:“返魂术出问题了。”
“什么?!”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我如临大敌地瞪着他道,“我可没有第二颗心脏能救她!”
他沉默片刻,道:“就算有,我还能再下一次手吗?为什么你总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
好熟悉的话啊。络络也是这样说我的,是我心胸不够开阔,自寻烦恼吗?
“我曾经也觉得自己过于悲情,凡事要往好处想,要对未来有所憧憬。但是事实比我想得要坏,我的憧憬都是没道理的。有了期待就会受伤,我不会再对你有期待。”
与其梦破泡影空,不如心思阴暗一些。
莲烬说:“如果你再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受伤。”
他说:“我爱过夜君,因为他是用我的一魂一魄造就的另一个自己,他能做我做不了的事。我爱过妖女离,因为她是夜君爱的人,她愿意为夜君去死。这些爱是一种偏爱,无关爱情,他们想要的我终会成全,哪怕是放任他们相爱。但是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想,我对你的爱比对他们终归是要自私一些。”
“我要你嫁给我,朝朝暮暮,只属于我。”
他的指尖揉过我的鬓发,柔软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硬。
我问白夜:“你相信他的话吗?”
白夜道:“这是你的梦,你爱信不信。”
我早该知道这是个黑心肝的主,你说了他一句他必要以牙还牙。说来可气,因为他的存在,我一直十分清醒,以莲烬的脾气,怎么可能说出“朝朝暮暮,只属于我”这么煽情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但就因为有人在偷窥,我觉得分外羞耻。
我几乎想用双手捂住脸。
“对不起,我不会嫁给你。”
莲烬毫不意外地笑了:“我说过,我对你的爱是自私的。”
他手臂一弯,把我打横抱起,像抱一条小猫,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不让我有溜走的机会。我用手腕去推他,犹如蚍蜉撼树,情急之下反而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他摸索着解开了我腰带上的搭扣,拉扯中,衣物滑到腹部,露出了浅绿色的肚兜。我又羞又恨,恨不得咬住他的胳膊生啖其肉!
这么想着,我就真的一口咬了下去。
莲烬的身体僵滞了片刻,似乎感觉到了痛。我的尖牙刺进了他的肉里,尝到了魔头血液的味道,很凉很凉,像浓稠的薄荷水,也像融化的冰雪,顺着喉管流进肚子里,连胃都是冷的。我竟然觉得这个味道可口,魔帝莲烬,是不死不灭不伤不痛之身,我从没有见过他流血,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而眼前的这个人,血是凉的,却比他更温暖更真实。
若此刻的我还有心,应该会有一点点心动吧。
毕竟,我喜欢看他痛苦的样子。
我冷静地说了三个字:“放我走。”
他说:“不。”
他吻住了我的脖子,不顾我的反抗,粗暴地脱掉了我的下裙。我们推搡着滚到了床边,见我百般不愿,甚至叫白夜出来救我,他的目光有些暗淡,“小梨花,遇见你后,我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那又怎样?你要觉得委屈,现在可以去合欢宴把献祭的美人都睡一遍!”
我无所谓的态度到底刺伤了莲烬的尊严。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气:“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当初千雪说你蛊惑了我,我不以为然,像你一样喜欢我的妖女有很多,没有你,还有其他人。我没想到我犯了一个错,我不知不觉被你蛊惑了。你走之后,我不想碰任何女人,我甚至——”
他微微一顿,薄唇里吐出耸人听闻的字句:“在施返魂术时,封印了纪梨的记忆,把她变得像你。”
我心头大震,莲烬还想说什么,我嘶声道:“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根本不会觉得感动,你杀了我的孩子,挖了我的心,毁了我一身修为,我不可能原谅你!我不可能回头!我现在在人间过得很好,每一天都比在魔界过得开心,我有朋友、有师长、有关心我的人,我不能和从前一样呼风唤雨,但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从头再来,我也觉得快乐……”
因为说的不是假话,我无需更大声,我平静地告诉他。
“所以,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回心转意了。”
然而,我的一番真心实意彻底激怒了高傲的帝王。他把我压在身下,那种力道,是要把我撕碎了吃进肚里。“梨花姬,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不是为了给你选择,你没有选择。自魔界开辟以来,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是你。”
在魔族眼中,用强只是一种情趣,他们内心深处享受支配女人的感觉。我未出口的抗议,在狂风骤雨的噬咬中不值一提。
没有人来救我,白夜于荒唐的春梦里销声匿迹。也许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莲烬闯进来的那一刻,我出现了幻听,“小梨花,你听,外面下雨了。”雨点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