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难道还要挫骨扬灰吗?
傅晏声投鼠忌器,到底只能让这一家四口留下。
但留下归留下,她嘱咐了管家不许他们上楼去看老爷子。
毕竟这种连骨灰都能拿来做筹码的人,万一要是起什么歹心呢?
傅晏声当年护不住母亲,但一定要护住爷爷。
管家是看着傅晏声长大的,眼下自然是忧心她更多。
“大小姐,那一家子专挑这个时候回来,您的婚事怕是……”
想到许子初,傅晏声又多了几分烦躁。
傅家祖训,未婚的子女是不能继承家业的。
这也是傅晏声为什么匆匆选了个许子初就订了婚。
原本婚礼的事情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可惜现在……
爷爷把盛星交到她手里,她不可能再让傅恒插手。
傅家要是落在傅恒手里,跟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有什么分别?
“这件事情我自
有打算,您放心照顾好爷爷就行。”
傅晏声走出房间的时候,齐司寒正站在楼梯口,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
“这里不能抽烟。”
她走上前,伸手想要将少年嘴里的烟头掐灭却发现他口中叼的却是根笔。
“……”
齐司寒挑眉,十分乖顺的低头将笔递到她的手中。
动作看起来竟带了几分朝拜似的虔诚。
傅晏声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扫了扫。
顶着这张不染凡俗的脸,做什么动作都带了几分蓄意的勾引。
手心捏起,卷紧笔。
傅晏声后知后觉的挪开视线。
然而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腕。
傅晏声的心下一秒慌乱。
却面色如常。
“一会儿我会让人来接你去公司,合同的事情会有专人跟你对接,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否则——”
她警告的十分熟练。
然而齐司寒看起来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温热的大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傅晏声看着他凑近。
明亮干净的眼睛,望着人的时候却总是莫名带了几分不清不白。
清朗的声音压低,略过耳际。
“姐姐是不是,缺个人结婚?”
“我腰好腿好身体好,姐姐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