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我的心里将永远有你的位置。”
杜祈年暗暗给那郎中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表示,看在她们这份情意的份上,可以先打欠条让杜溪尘将药服下去。
明天早上再将银子备齐也可以。
“那可太好了。”苗可意感激地看向郎中。
可话音刚落下,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帘子掀起,萧延带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袍,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走了进来。
“小姐,听说杜公子的弟弟伤势严重,属下自作主张,将药神医请了过来。”
唰的一下,杜祈年脸色煞白,看着走进来的萧延,却是又惧又恨。
“太好了,有劳药神医了。”苗可意神色欣喜。
“可意,就不麻烦药神医了吧,我已经找过好些郎中,他们都表示无计可施,可能……”
“杜公子,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药神医徒有虚名?比不过街上的那些,郎中?”萧延打断了杜祈年的话。
后者脸色越发惨白难看,“我自然没有这个意思,你莫要胡说八道,在这里挑唆。”
“好了。”苗可意安抚道,“祈年,药神医乃是有名的再世华佗,来京里一趟不容易,既然他来了,无论如何让药神医诊诊脉也是好的,万一有法子呢。”
杜祈年心底紧张,可一时间,也实在找不出理由阻止,就在他眼睁睁地看着药神医准备在床边坐下,给杜溪尘伸手诊脉。
对方一扭头,与那郎中却四目相对,紧接着,药神医直接一把就扭住了那郎中的胳膊。
药神医年轻时候练过武,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所以那中年郎中根本不是药神医的对手。
“药神医,你这是做什么?”杜祈年吓了一大跳。
“这人是江湖骗子,多年冒充我骗了不少百姓的银两,我已经在府衙报案追踪他许久了。”药神医中气十足地大声开口说道。
那郎中刹时慌乱无比,连忙否认,“冤枉啊,药神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冒充过你,我没有……”
“少废话,有没有回衙门审一审就知道了!”说着,药神医将这郎中交给了萧延,拜托让其帮忙带到府衙,他随后就到。
“等等!”杜祈年慌忙阻止。
“怎么,你认识这个郎中,难不成你们是一伙儿的?”药神医的一句质问,听得杜祈年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药神医说笑了。”杜祈年努力稳住慌乱的心神。
“药神医,祈年不认识这个郎中,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骗子,还冒充药神医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苗可意皱眉开口,“难怪一张口便要一万两,原来真是个骗子!”
杜祈年担心被怀疑,急忙撇清,“可意,我根本不知道……”
“祈年,我相信你,我可以为你作证,你也是被骗的受害者,因为弟弟,一时着急才上了他的当,他如今变成这样,我们侯府也有责任。所以,不管这骗子胡言乱语什么,都绝不会让他栽赃到你头上。”苗可意立即说道。
听到苗可意的话,杜祈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紧张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是了,不管对方招供些什么,自己都可以咬死是对方污蔑他。
最后他只能眼见着萧延将人带走。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暴喝,“你干什么!谁允许你拉拽柳郎中了!”
是赵姨娘回来了!
这柳郎中是她从外面花十两银子,请回来帮忙,再加上本就在外面为杜祈年找娘家人去借钱,结果钱没借来却受了一肚子气,刚进院子,又看见萧延非常粗暴地连拉带拖拽柳郎中往外走。
气炸了!
苗可意同杜祈年还有药神医从屋里走了出来,便看到赵姨娘沉着脸色指着萧延的鼻子骂,“你是哪儿来的东西?”
萧延似笑非笑,“我是侯府苗小姐的属下,奉苗小姐的命令将这胆敢冒充药神医的骗子送往官衙。”
“赵姨娘救我,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这位所谓的柳郎中当即大声喊道。
这一幕让杜祈年额头青筋直跳,刚想要上前对赵姨娘开口解释,赵姨娘却对着萧延继续破口大骂道,“药神医又是个什么东西,放开这位柳郎中,他是我亲自为溪尘从外面请来有名望的神医!”
药神医黑了脸,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哪个不是敬重他三分。
如今竟被一个赵姨娘当面辱骂,这口气他实在是难以咽下去,“你说这位柳郎中是神医,还是你亲自请来,可他分明是冒充我的骗子,既然这位姨娘认为他是被冤枉的,那诸位就同我亲自去一趟衙门,让青天大老爷还我清白。”
说着,就要前往衙门走去。
杜祈年随即向苗可意求救,自己忙上前拦住药神医语带哀求,“药神医别生气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没有见识,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