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了,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不是更无趣吗?”
这声调,这语气,就跟宫里头那些受过严苛训练的宫女一样。
再加上她那一身衣服,之前应该就是宫女出身无疑。
话音才落,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那宫女当即跳脚道:“您别生气啊,您要看哪一个,我这就给您送过来!好好好,都抱来!”
说完,就听到了她推门而出的声音。
萧楚昀连忙拉着沈南枝躲到了一旁的石台后面。
那宫女约莫是有些急,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即去将那些画卷都搬来,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沈南枝和萧楚昀的气息。
等她前脚走,沈南枝和萧楚昀连忙快步跟去了她刚刚出来的房间门外。
为了谨慎起见,他们也没有立即进门,而是先在窗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叫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
床上四角都有长长的手腕粗的锁链。
那锁链上锁着一个女子。
一开始,她面朝床内,沈南枝和萧楚昀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白衣,白发,形销骨立。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突然一转头朝着窗边看了过来。
沈南枝和萧楚昀连忙避开了身子,甚至都没能看清楚那人的容貌。
他们身后不远处脚步声再次响起。
之前那宫女去而复返。
萧楚昀连忙拉着沈南枝一扭头,藏进了旁边的石台。
刚刚藏好,就听那宫女用破锣一样的嗓子抱怨道:“天天都看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呢?”
虽然嘴上抱怨,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那些画卷送了进去。
还没等她喘口气,就听床上的女子突然开口道:“滚。”
那声音同样沙哑得很。
不过跟前者是被毒哑了的状态不同。
虽然只有一个字音,但沈南枝听着,这白衣女子的嗓子应该没问题,只是长期不说话或者极少开口导致的沙哑。
“好好好,奴婢这就走,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再叫奴婢。”
“哦,对了,喜子早上送来的饭都还在呢,您什么时候饿了,奴婢就去给您热热,或者奴婢去给您做碗手擀面?反正这里也就只有咱们两个,您就别为难自己,为难奴婢了。”
床上的白衣白发女子依然没有半点儿回应。
约莫是怕那白衣女子生气,说完之后,那宫女忙不迭地退了出来,关上房门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沈南枝和萧楚昀对视了一眼,立即就看出了对方的打算。
他们刚刚一路过来,也确实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气息,就如那宫女所说,这里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
既如此,沈南枝和萧楚昀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这白衣女子的身份,还有那些卷轴。
她宝贝似的要这些卷轴做什么?
一个念头蓦地从沈南枝的脑海里掠过。
但也只是一瞬,就被沈南枝否定。
两人在石台后面等了等,确定那道气息迟迟没有再回来,这才轻轻起身,再次来到了窗外。
窗户半敞。
被手臂粗的玄铁打造的链子束缚住的女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