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接引沈南枝过来的小云子,早早的收到消息就已经候在了朝华宫外面。
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但才踏入这里,看到这满目的绚烂刺目的珠宝,沈南枝还是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进去之后,沈南枝才发现,跟之前来那次不同的是,里面的宫女太监几乎都看不到踪影,只有一个守门的小云子,和两个负责打扫的宫女的在外面候着。
约莫是看出了沈南枝的困惑,萧楚昀哂笑道:“将那玉扳指交给你了之后,他将这里的人也撤了下去,我这位父皇,端得倒是……”
像模像样。
不过,即使这里剩下的几个都是自己人,谨慎如萧楚昀,也并没有将最后几个字完全说出来。
沈南枝却听明白了。
她扶着萧楚昀的胳膊,柔声道:“王爷,我们先进去喝杯茶,我有话想跟你说。”
萧楚昀转头看了一眼小云子。
小云子连忙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沈南枝扶着萧楚昀进了大殿,刚一进门,就被刚刚疼痛难忍走路都还要靠她搀扶的萧楚昀给抱了个满怀。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沈南枝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也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就要说正事。
“王爷……”
可话才一出口,却被萧楚昀抱得更紧了,他将下巴搁在了沈南枝的脖颈间,手臂收紧,深嗅了一口,才道:“有没有想我?”
正准备问起萧祈安生死的沈南枝,一句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头,脱口而出的一声“啊?”叫萧楚昀情绪都有些低落,就连语气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委屈道:“在沈姑娘这里,还有什么人比我更重要吗?果然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
萧楚昀眼神里一片黯然:“沈姑娘都没有想我。”
他贵为堂堂镇北王,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着却莫名叫人觉得委屈,就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一照面就准备说正事的沈南枝只好默默地压下了这个问题,连忙解释道:“哪里的话,想的,自然是想的。”
话虽如此,但对比萧楚昀这般委屈的样子,沈南枝这话听起来活像个欺骗了人家感情还不怎么负责企图敷衍过去的负心汉。
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沈南枝都莫名感觉有些惭愧,她刚准备找补,却见萧楚昀突然一低头,凑了过来,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他还没有立即松口,而是用齿尖磨了磨。
沈南枝:……
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叫她浑身一个激灵,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王……王爷……”
萧楚昀一声轻笑,在沈南枝耳畔呢喃:“一下就好。”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松开了沈南枝的耳垂,并在沈南枝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的声音本就如翠玉碰击,耳鬓厮磨间,带着缱绻深情,犹如轻飘飘尾羽,落在沈南枝的心底,她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在面对男女之情,一向害羞腼腆的沈南枝下意识伸出手去,主动环住了萧楚昀的腰,并将脸颊埋在他胸口,温柔道:“我也很想王爷,之前听到你进宫的消息,知道你回来了,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来见我,甚至连个消息都没带,我很担心。”
萧楚昀浑身冰冷,只有贴着沈南枝额头的唇瓣和落在她脖颈间的呼吸滚烫。
甚至就连胸口都是冷冰冰的。
沈南枝贴在他胸口的脸颊就像是贴在了冰面上。
话音才落,却被萧楚昀回握住了双手,并拉开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垂眸看着她,小心翼翼道:“可别受了凉。”
说完,他才解释刚刚沈南枝的问题:“父皇对萧祈安的看重你是知道的,因为他出事,所以也越发盯紧了我,生怕这里面有我的算计在,从禹州回来的这一路,为谨慎起见,我甚至都不敢用替身,怕露出马脚,更没有用暗卫给京城联络,怕被他盯梢的人查出些端倪,九十九步我都走了,这最后一步,自然应该更加消息。”
说到这里,他又不免有些愧疚道:“虽然是形势所迫,但我也确实是没有提前联系你,平白让你替我担心,抱歉。”
沈南枝也并未因此生气,只是想知道一个缘由罢了,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对上萧楚昀那双比繁星更亮的双眸,沈南枝摇了摇头,关切道:“王爷的身体可是寒毒又发作了?算时间不该这么快才是,是不是因为你将冰魄给了我的缘故?”
闻言,萧楚昀微微一笑,一边拉着沈南枝在软榻上坐下,一边宽慰她道:“别担心,跟你没关系,不过是连日奔波所致,再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道:“如果不严重一些,之前让替身在禹州装病的事情很难瞒过去。”
萧楚昀说得轻描淡写,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