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玉环就能操纵威胁得了她的。
先应下,卖个好,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之后的路就看文兰香怎么走,怎么选。
沈南枝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又坐了下来,说了会儿闲话,直到陆翩翩那边忙活完。
眼看着秋雨搀扶着萧大夫人出来,沈南枝也起身送了文兰香出来。
她们两人才上软轿,沈南枝刚把院外候着的轿夫唤回来,就听到院外响起小舅舅沈槐书的声音。
“枝枝。”
几个轿夫刚刚抬着软轿跨过院门槛儿,就跟从外面赶过来的沈槐书迎面碰上。
“这是……”
沈槐书刚要开口,就看到轿帘被人拉起了一条缝隙。
因着里面还藏了一个萧家大夫人,所以文兰香只露出了半张脸朝沈槐书招呼道:“沈世子,别来无恙,我扭伤了腿,不便下轿行礼,还望沈世子见谅。”
看到是她,沈槐书有些意外,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未开口询问,只疏离但不失礼数道:“原来是文姑娘,别来无恙。”
文兰香眼睫轻颤,她迅速垂下了眸子,压下眸中翻涌的情绪,神色如常道:“之前我阿娘的案子还多亏了沈世子为我主持公道。”
沈槐书抱了抱拳:“是沈某的职责所在,文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说着,沈槐书退到了一边,给软轿让出了路来。
文兰香还想说什么,但见到沈槐书那看似温润如玉的模样,但实则骨子里却带着生人勿近的清冷高华,除了他身边人,他对其他人再如何谦和温柔,但那都是出于礼数,而她显然也在他的泾渭分明的界限之外。
软轿被抬走。
看着就要跟沈槐书擦身而过,文兰香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目光落向院中,似乎同他的小外甥女有什么要紧话说,虽然他看向外人的时候眼神也很温柔,但却不似此时,带着温度。
只有在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文兰香才敢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轻轻地放下了帘子。
这一幕沈槐书并未发现,倒是被从院中走出来的沈南枝看个正着。
“枝枝。”
沈槐书在院门口站定,抬眼看向沈南枝:“我刚刚从宫里头出来,已经接了圣旨,需得即刻动身去边境重整沈家军,对抗南疆。”
闻言,沈南枝也顾不得想刚刚文兰香那个眼神了,她紧张道:“皇上叫小舅舅去震慑南疆,那周家……是要调动谢家吗?”
西南一带,也就只有沈谢两家,剩下的各地守军匆忙集结也不可能是已经成了气候的禹州牧的对手。
沈槐书点头:“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恐怕是这样安排的。”
“我马上出发了,家里就交给你了,京中局势亦是波谲云诡,不比战场上轻松,千万小心!”
对上沈槐书担忧和不舍的眼神,沈南枝的鼻尖儿也有些发酸:“我知道的,家里交给我,小舅舅此去才要小心。”
前世这会儿,南疆在边境的部署已经成了气候,让匆忙上任的沈长安都吃了几次闷亏,再加上顺庆帝有意借助南疆的手除掉沈长安和沈家军,在最关键时候,朝廷撤了后援不说,还断了补给粮,最后还是沈长安破釜沉舟反杀了南疆的部落首领,这才绝地翻盘。
这一世有沈南枝在朝中盯着,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
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几个千万注意的事项和沈长安曾经踩过的坑,沈南枝才道:“小舅舅,千万小心。”
沈槐书看着沈南枝,一脸宠溺道:“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小心,不过可能赶不上你大婚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添妆,回头让人给你送过来。”
沈南枝笑道:“多谢小舅舅!”
沈槐书笑着笑着,眼神里却突然多了些许遗憾和怅然:“我家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嫁人了,可惜小舅舅不在身边。”
沈南枝本来就被他勾得鼻尖儿发酸,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小舅舅这话说的,你明明也年长不了我几岁。”
沈槐书哭笑不得道:“那也是小舅舅。”
他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可小舅舅都宠着她,纵容着她,小小的人儿,作为她的长辈,却是称职得很。
时光飞逝,一转眼,她就要嫁离开沈家了。
听到沈槐书说赶不上她大婚,沈南枝直到这一刻才深有体会。
她红着眼睛,哽咽道:“只要小舅舅能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大的贺礼,还有……”
沈南枝扯了扯小舅舅的袖子,撒娇道:“小舅舅打了胜仗,到时候我的腰杆儿硬了,嫁过去了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闻言,沈槐书忍俊不禁道:“就你这性子,哪怕是放到现在也没人敢欺负你啊。”
眼看着沈南枝要炸毛,沈槐书连忙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当然!谁也不能欺负了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