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刘妈妈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惊慌失措道:“老奴都说了,您身子骨弱,不能骑马,您看这,一不小心不就被马儿给甩下来了吗?”
原本众人还不明所以,听到刘妈妈这话,都第一时间以为是姜清远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偏偏姜清远这会儿疼得冷汗直流,他抬手指着沈南枝,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刘妈妈一边搀扶姜清远,一边还不忘替他“解释”道:“老奴知道您跟沈姑娘不对付,但这毕竟是在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就消消气吧。”
说着,刘妈妈还不忘偷空给沈南枝一记放心的眼神。
见状,沈南枝还不忘往他伤口上撒盐:“就是,我知道,因为我是阿爹唯一的血脉,阿兄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得顾及姜家的颜面不是?难不成,你想将自己无能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情,也赖到我头上?”
姜清远被气得翻白眼,他好不容易才在刘妈妈的搀扶下要站起身离开,并抬手指着沈南枝:“你……你……”
可刚要咒骂出声,搀扶他的刘妈妈脚下一滑,连带着才站稳的他又重重摔了下去,疼得姜清远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姜清远还没开口,刘妈妈已经痛呼道:“哎哟!公子,您慢着点儿,老奴这把老骨头哟!”
气的姜清远怒道:“滚!没用的废物!”
他平日在人前都是有意或者无意地在模仿着姜时宴,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君子做派。
像这样无能暴怒的一幕,还是第一次展示在人前。
尤其众人下意识的以为刘妈妈是他身边的嬷嬷,见他对自己身边的嬷嬷都是如此,还指不定私下是如何暴虐无礼的性子,一时间,四周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见状,姜清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彻底暴怒之前,好在姜时宴及时赶到了。
“混账东西!还不去马车上休息!不过跟你妹妹绊了两句嘴,你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姜时宴一句孩子心性,多少替姜清远挽回了一些颜面。
只是,沈南枝却在这时候开口道:“打住,姜大人,我跟他可不是兄妹。”
说到这里,沈南枝双眼一红,面上还带着几分委屈道:“你为了养子,都已经跟我这个亲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了,怎的还要让我处处护着他,让着他?”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姜时宴跟沈南枝断亲的事情,并未宣扬出去。
在姜时宴看来,这毕竟是家丑,对两家都不好,尤其是对他。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沈南枝再找上门,借着他女儿的身份在姜家作威作福,惹赵氏和姜清远不快。
但对外,沈南枝依然是他的女儿,他依然能借用镇北王老丈人的身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沈南枝不仅当众说出来,而且还倒打一耙!
这次轮到姜时宴气的手抖:“逆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
还没等姜时宴说完,沈南枝突然哽咽道:“难道那断亲文书不是姜大人亲自去京兆尹办的?难道要我这辈子再不踏入姜府的人不是姜大人?你我虽有血脉之亲,但我从未想过要占姜家一分一毫,我知道那些都是阿兄的,没想到,如今断了亲,而且刚刚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是阿兄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姜大人却还要我替他背锅是何道理?”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姜时宴要反驳,可偏偏沈南枝说的这几点他无可反驳。
他只能皱眉道:“我跟你断亲,那也是因为你咎由自取!就是因为你的挑拨,我才同你阿娘和离,你还气得你祖母瘫痪在床,险些没了半条命,试问天底下谁摊上了你这样的逆女能受得了这口气!”
听到这话,沈南枝双眼更红了,但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并未出声反驳,因为她看到文武百官那边有人挤了过来,那人远远的就朝沈南枝和叶青菀点了点头。
即使那么久没见,沈南枝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叶青菀的父亲,叶坤山。
她的叶叔叔。
都不用沈南枝开口了,叶坤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人前,一张嘴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沈家姑娘最是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我这样一个外人都恨不得能以有这样的丫头为荣,偏偏你这个做父亲的一心维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我看你这般在意他,这怕不是养子,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叶坤山虽是文官,但却是实打实的武行出身的大老粗,而且骂人从来不讲场合,不讲颜面,气势还足得很。
完全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姜时宴能比的。
姜时宴尚未开口,他已经撩起袖子继续骂道:“还怪人家丫头影响你夫妻和离,我看你个道貌岸然的蠢货管不住身下那二两肉,前脚还在春风楼跟人争花魁,后脚就急急忙忙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