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宁可自己被陛下呵斥几句。”
他意味深长道:“我倒是有些分不清,这面见陛下对宣穆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依照那时的情况,陛下见了宣穆,必定会问宣穆的意思,只需宣穆说上两句场面话再提一句对娘亲思念的紧,陛下必然会叫宣穆同他走。
可县主闹起来,不让宣穆入宫来,看似是她也想到了会是这种结果,提前为自己挽回面子,主动寻借口将宣穆放回来。
可仔细想想,小烧尾宴之时,县主就不愿宣穆被陛下看见,而宣穆分明是魁首,小考名册早该提到陛下面前才是,可那日陛下听到宣穆都名字竟半点反应都没有,想来定是县主给他压了下来。
连他的名字都不叫陛下知晓,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愿叫宣穆去见陛下。
县主喜欢宣穆,不惜去学堂抢人,又似是不喜欢宣穆,毕竟入陛下眼这种好事,她竟提前全部阻挠了去。
他这番话叫苏容妘听得越来越心惊,裴涿邂再若是查下去,说不准要将世子的事查出来,她略一思忖,再开口时便倒打一耙:“裴大人为何会觉得,县主提前与宣穆相识呢?”
她仰起头来,看过去的眸子晶亮又认真:“宣穆是我的孩子,甚至被我一手带大,他若是与县主有旧识我又如何能不清楚?若是真有此事,既是县主办的小烧尾宴,我又为何要带着宣穆前去?”
她坐直了身子,也学着裴涿邂的模样轻轻把玩着杯盏,而后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我倒是觉得,宣穆许是受了裴府的连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