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冷笑一声:“苏姑娘是打量我是个蠢的?”
苏容妘舔了一下略微干涩的唇,却是刹那间想到自己昨夜竟还亲吻过他,顿时将唇重新抿了起来。
她之前与裴涿邂同塌的时候,他们也并非未曾亲吻过。
那吻在她身上处处都落过,亲个唇而已算不得什么,可如今这种事在裴涿邂清楚知晓她是谁的情况下发生,这可就彻底变了味道。
裴涿邂不知她的尴尬与纠结,继续道:“你可不知是唤阿渊,还唤了夫君,怎么,苏姑娘还给野兔取名为夫君?”
苏容妘这下彻底闭上了眼。
她如今是半点不怀疑自己做出的轻薄事,想来是昨夜她喝得迷糊了去,看见裴涿邂便分不清该用谁的身份来面对他,这才唤了一声。
这回此事不认也得认,幸而她唤了一句阿垣叫裴涿邂误会,否则他听见自己叫他夫君,哪里能保证他会不会想到自己与嫡妹的事?
现下的沉默叫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越跳她便越觉得慌张,却只能含糊不清道:“梦里随口胡言,大人别往心里去。”
裴涿邂微微俯身凑近她:“那苏姑娘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苏容妘想躲,可后背已经贴在屏风上,她深吸一口气:“唇不过是身子上的一处罢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要紧处,碰一碰也无妨的,此事既未曾被外人知晓,大人还是忘却了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裴涿邂周身瞬间冷了下来:“不要紧?苏姑娘是同多少人碰过,这才能说得出一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