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了后房,将宣穆换下来的衣裳泡着,用皂角洗了起来。
孙大夫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只能去阁楼处将苏容妘的话转达过去。
裴涿邂眉心微微蹙,实在是没想到她竟会拒绝。
他站在镂空窗边,看着正在洗衣服的苏容妘,眉头蹙得更紧了。
即便是不愿诊脉,怎得还要拖病洗衣?
许是因为他的眸光太过灼热,苏容妘似有所感般抬起头来,正看见裴涿邂立在窗边,虽因背光看不清神色,但也将她吓了一跳。
她当即护住心口猛喘了几口气,实在是觉得他莫名奇妙。
她看不清裴涿邂,但裴涿邂却是能趁着月色将她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
他指尖攥的紧了紧,突然意识到,苏容妘应当是不喜自己,才不愿让自己派过去的府医诊脉。
他眸色暗了下来,周身骤然散着冷意:“她既不愿,便多派几个人,压着她把脉诊了就是,这还用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