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穆坚定点头,苏容妘心中欢喜,却不知自己的话尽数传到了阁楼上去。
裴涿邂喜静,耳力也不错,以至于将那母子的话都听了个全。
他轻轻摇头,只因苏容妘虽讲解了出来,但并不透彻,实在担不起这博学二字。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苏家的这位庶女与其小娘被一同扔在了杨州,她能平安长到如今年岁已是不易,又是如何能读书的?
紧接着,便听他心中疑问从宣穆之口问出:“娘亲之前是跟着哪位教书先生来学,要不宣穆也去拜他为师罢。”
苏容妘不愿叫孩子觉得自己年少时太没出息,只犹犹豫豫答:“算不得教书先生,他也是学子,读书也读的极好,当年科举也是榜上有名。”
宣穆眸光一瞬的发亮,想也没想便问:“那人是我爹爹吗?”
苏容妘被问的一愣,下意识便要开口答不是。
只是看着宣穆那张好奇又期待的脸,琢磨了一遍:“算是罢。”
她爱慕之人与宣穆的生父应当是死在同一日,也是死在了他们成亲前的一个月,虽礼未成,但她早已将自己视做他的妻子,如今宣穆唤自己一声娘,唤他一声爹也算不得过分。
只是她未曾料到,自己这话传到了上面那位的耳朵里,叫其握着公文的手紧了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什么叫,算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