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似催命符一般,苏容妘喉咙咽了咽,脑中飞快想着应对的法子。
最后,她的声音从裴涿邂怀中传出,闷闷的:“我、我想小解。”
话说出口,苏容妘认命地闭了闭眼。
裴涿邂似是也没想到她会这般说,沉默一瞬后却是轻笑出声。
而后他松开了手:“去罢。”
可如此这般,倒是叫苏容妘的埋在他怀中的动作显得颇为突兀,她甚至能感受到,裴涿邂狐疑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打量着。
裴涿邂伸出手来搭在她肩膀,要将她扶起,苏容妘急促唤他:“夫君!”
“嗯?”
苏容妘声音似染上了哭腔:“夫君,你能闭上眼不看吗?”
裴涿邂不说话,她攥着他寝袍的力道更紧了:“夫君,求你了……”
她声音有些无助。
她如厕时裴涿邂自然是不会看的,可她抬头起身,而后当着他的面出门,裴涿邂又怎会看不清她?
苏容妘就这般僵持着,缩在他怀中不出来。
裴涿邂能感受到她的不自然,甚至能格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子在发颤,他想,他的夫人是内敛的性子,许是在害羞罢。
他觉得有些好笑,无奈道:“好。”
苏容妘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在床榻上随便抓了抓,也不知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去覆上他的双眸,掌心也顺势贴上去。
裴涿邂没反抗,任由他施为,这叫她松了一口气。
她撑着他的胸膛起身,从他身上爬过去,压过他的手臂与小腿,并非是她故意,而是身上薄被早就绕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拉的更紧,她要翻过去下榻,做不到一点都不触碰。
终是下来踩到了鞋,她又叮嘱了一句:“不许睁眼。”
许是因为平日里哄宣穆习惯了,她说话声音带着些柔和的威胁,又似是诱哄。
裴涿邂的喉结动了动。
她松开了手,急忙提着寝袍裙角,忙向外跑去。
却是不知挡在裴涿邂眼前的只是一个薄纱,他透着一层纱向外看,正看到离开之人的背影。
裴涿邂心念微动,竟生出了同那日在阁楼上相似的感觉。
为何这个背影,同苏家庶姐这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