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点的稀饭?”
撇开后来那一锅咕咚咕咚的乱炖,喝多了要和小七对歌的崔答被珞忍拖出去,造成了小面积的损害外,这一餐的气氛还是空前和谐的,侍从们晕红着脸在场后~进行最后的归元节礼物互换仪式。
傅婪已不知喝了多少,但眼眸深深,看不到丝毫醉意。
“我听说老头子那边送了些节礼过来。你的……‘纸团’很得他喜欢。”他单手支颐,缓声道,“你到是有心。”
唐格纠正:“剪纸。”
这……不是重点好吗?傅婪放弃一语双关的探寻,直接道,“我的呢?”
唐格一怔,她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不会,没有吧……?”他垂下眼眸,笑道,“格格,你永远记住,你需要讨好的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对你都无关紧要。”
说完这话,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过来,烈酒的馨香萦绕鼻尖,唐格心砰砰跳起来。
“少帅,你喝多了。”
“很多年没有喝多过,到是有点想试试那感觉。”他的话近在耳畔,而后,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帐篷中已经没人了。只剩下咕嘟咕嘟的水声。
她的脖颈处开始起了一层颤栗般的细小颗粒,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躲。
试探性蜻蜓点水的一吻,并没有受到以前那样的抗拒,某人的嘴角便满意翘~起来。
或许以前是自己太心急了,他想起温泉池水那一幕,心头猛然一抽,即使甜美的呼吸和气息近在咫尺,柔软的身体让他身体几乎难以抗拒。
但他还是缓缓松开了自己按在对方腰间的手,改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夜风呼啸,她跟在傅婪身后一步的地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唐格正在考虑何时提醒他现在自己其实正在诸事不宜的“月事”期间,却发现傅婪的方向并不是前往别墅,而是前往停机坪。
?!
她的呼吸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终于有机会了!啊!
傅婪登上飞行器,转身向她伸出手,这一回,唐格没有任何犹豫,将手放了上去,男人的手温暖宽大,将她小小的手掌握在手心,像包了一层暖暖的手套。
巨大的气流喷涌~出,飞行器迅速攀升,四周的灯光明亮,恍若覆盖一层星光。
“这烟火好,持久度高啊。”崔答眨了眨晕乎乎的眼睛,对着升空的飞行器呢喃,珞忍懒得扶他,直接拨开他的手,任他滚到草坪。
“一二三队,跟上。间距三空里。井字排列。”他有条不紊布置着。
不远处的侍从们全部都仰着头,只有小七,站在最旁边,手按着制服长裙里面的贺卡。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微微发白。
但却始终没有送出去。
画中匕首,心上利刃,身旁珞忍。
她还是低下头去,紧绷的身体恍若临水的寒松,任由他从自己身旁大步踏开。
……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唐格紧紧盯着飞行操作器,远远超过对镜面外的注意。
每一个排列的分区,每一个启动的步骤,每一次推进的力度……
傅婪转头看她,正好捕捉到她紧紧盯着自己的模样,勾起嘴角。
“过来。”
唐格看着他。
“我教你。”
话音刚落,唐格已经毫不迟疑凑上前去了。
她坐在身前,盛大的烟火在天空绽放,越往前,色泽越发瑰丽,火花越发密集。
有时候,因为折射缘故,甚至能感觉到那花朵似乎就绽放在眼前,恍惚中恍若在烟火中穿行,又像是一不小心撞碎了彩虹,寂静的夜空似乎也蒙上了瞬息万变的面纱。
唐格被这盛大的美丽拥抱,眼眸印出五光十色的倒影,在她乏善可陈的生命力,从未有拥抱过如此近在咫尺热烈的绽放。心中有着恍惚无法承受的晕眩。
她仰起头,脸颊微微红了:“真美啊。”
傅婪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漫不经心一般回应:“是啊,很美。”
星如雨。花千树。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仿佛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盘桓了许久,只是等着这样一个时节而已。
“我曾和你说过,多年前,我梦中曾经见过的一个女人……不过隔了多久,午夜梦回,总是恍惚中浮现那个身影……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手中权柄心中抱负当为男儿本性,女人这样的点缀,不过是人生一条可有可无的暗线,在适当的时候,顺便弥补一下空白的时间。然而,渐渐,才发现,暗线这样的配置,虽不直接凸显,但是少了它,人生却也称不上是完整了……”
这是……表白?
唐格看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