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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笔记本藏到被子下,转头看向门口。

果真是傅婪。

他进了房间,小白连忙站起来退到旁边。

屋子里面拉了一层薄薄的窗纱,窗户小小的孔洞吹着风,拱得窗帘一侧不动声色微动。

他回过头来看唐格,乖乖巧巧半靠坐在床~上,面孔半遮半掩在光晕中,带着慵懒的蓬勃。并不像是一个正值月事期间女人的模样。

他目光扫过她床头的书:“在看书?”

唐格呵呵:“没事做……就瞎看看。”

“婚姻古录?”他抬眼,“真叫人惊讶……”

仿佛间里面似有笑意,唐格脸不争气一红,却又不能供出小白帮她偷拿书的实情:“……是啊。”

“格格看了,可有收获?”

“啊……也谈不上什么收获。”

“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他就势坐下,手里捡起她来不及收起的长笔,眸光微闪。

“呵呵,我也没有结过婚,所以没有什么感悟,但是大概来说,应该就是经济、子嗣和爱情吧。只是在不同的时候,这三个的位置排序不一样而已。”

本是随口问问,却得到了答案,傅婪抬眼,从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女孩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和晕红的耳尖。

“爱情?”他微微扬眉。

“是啊,在□□蒙昧时候,娶妻生子只是为了增加劳动力创造财富,所以经济和子嗣排在前两位,到了经济好些的时候,总需要人来继承这些东西呀,这个时候,子嗣便成了婚姻的主导动机……”

说起来,和这个时代到是蛮像的。

“你说的这些,我在联邦大学时候也曾听一位退休的老博士讲过。不过,那时候,他还提到了第三种可能。”傅婪声音温和,带着某种久远的回忆,“傅家戎马世家,而我偏偏自小喜文。从小,便被家里的视作怪人。兄弟也不喜我。”

难怪如此。唐格便想到那一屋子的书,心里不由生出同是读书人的一丝亲切来。

“那后来呢?”

“后来?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喜不喜欢,无所谓了。”

好嚣张而又坦然的回答。

“所以,以你来看,觉得第三种是什么呢?”

唐格忽然说不出来以爱情为主导才是婚姻的宗旨了。两姓之好,彼此的厮守,这样的观点,对他们来说,恐怕是很难理解的异端和挑衅吧。

她摇摇头。

“顾博士那时候说,真正的婚姻实为两个人的一生之盟。在秩序奉行的世界,个人自由应为社会生活的准则,彼此的爱慕才是最真实而原始的动机。”他垂眸看她,“那时候我不理解,男女之间无论寿命还是力量,云泥之别。差距甚大,那向来只有掠夺,何在结盟之说?不过,我渐渐好像有些明白了。”

唐格惊讶看向他。

正好对上对方深不见底的目光,她低下了头。

头上传来一声轻笑。

笔被放在被上。傅婪站起来拍了拍手。

在门口苦苦站了许久的崔答和珞忍以及蒋管家并一众侍从鱼贯而入。

……啊…为什么这么多人……

呆滞的唐格看着他们扛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机器进来,闷声不语就开始安装,连看向她的目光多了许多恭敬。

“这是?”唐格问。

“闲在宅子里面的光脑……放了许久,正好你可以用来听听书听听歌打发时间。这些书暂时不要看了。”他顺手阖上书,“屋子里太暗,会伤眼睛。”

崔答一瞬间几乎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少帅居然除了“出去!”“滚”“找死”“结果他”还有这么多温柔的声音。

他转头看珞忍。两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

只有管家看着那机器搬上搬下,一会“小心”一会“轻点”一会“放的时候垫上软垫”,生怕碰坏一点点。这宝贝就是军中也不是每个营都能配上一台……竟然只拿来听听书……

机器装好,其实归置好不同的线条,整个机器很小,全息光影模式。傅婪只简单教小七和小白怎么开机,所有的语音书籍都是事先配置好的,只要打开开关,便会自动开始播放,因为直接连接的是整个书库信息,所以可供选择的书籍很多。不过这些他并没有根唐格细说。

西线暂稳,帝都开始年末的述职,行程安排得异常紧凑,估计有一段时间傅婪都会忙碌在那边。

小白犹豫了几次,年底的帝都盛会的确是很好的时机,如果这时候少爷愿意带格格姐姐过去,那本身便是一种认可。

小七在旁边不动声色拉住了她的手,她回头看小七,便见对方摇了摇头。

待两人走到无人处,小白才问:“刚刚你干嘛拦着我呀?如果少爷带着格格小姐一起回去,那不是正好吗?”

“你忘了吗?少爷并没有夫人。”

“这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