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委婉,舒晚再揪着这个不放,倒是没必要,也就配合的,点了下头。
见她没有再怼自己,初薇也很识趣的,没再支开季司寒,而是抬起手,费力的,朝她招了招。
“暖暖,你可以过来一下,让姨妈好好看看你吗?”
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陆宸希把保镖关在门外,以及初薇想支开季司寒,没支开成功以外,舒晚都是安全的。
这让他们俩夫妻有些搞不懂初薇到底想干什么?
舒晚和季司寒互相对视一眼后,牵着手走到初薇病床前,坐下。
初薇忽视季司寒的存在,用一双粗糙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向舒晚的脸。
“原以为初宜跟你母亲,长得够像了,没想到你更像…
…”
布满颗粒感的指腹,在脸上摩挲时,让舒晚有些不太适应的,偏过了头。
“初女士,请问你找我来做什么?”
别假惺惺打亲情牌了,直接道明来意,速战速决,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先演一出戏?
初薇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滑过面无表情的季司寒,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拉舒晚的手。
“暖暖,我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现在见到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都见上面了,初薇还是这样一句话,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见初蘅女儿最后一面?
舒晚疑惑时,初薇轻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
“你母亲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一直想跟她说声对不起,都没找到机会,
只能寻找她的女儿,来做弥补,免得我死了之后,会带着遗憾、愧疚下地狱。”
舒晚闻言,微微拧了拧秀眉,“我母亲是你害死的?”
初薇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我没有害过她,只是她抱着孩子来找我借钱的时候,被我拒绝了,其实我可以借钱给她的,但我的父母不允许,他们说谁要是敢给初蘅借钱,就打断谁的腿,初家的家规,还挺严格的,没人敢违背我父母……”
初薇说这话时,眼底流露出来的光芒,不再是阴沉的,反倒透着几分歉疚,舒晚也就觉得她没有骗自己。
不过,她没资格代替母亲说什么,只好坐在病床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半靠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
女人。
初薇抓着舒晚的手,就像抓到了她的母亲,一直没有松开过,“我和初蘅相差不过一岁,从小就是手足情深的姐妹,却因为我过于顺从父母,拒绝借钱给她,导致间接害死了她,我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我都会感到无比愧疚,日夜不能寐……”
说到这,她看着舒晚的眼睛里,染上晶莹的泪花,“孩子,我对不起你的母亲,这才会让我儿子满世界找她的女儿,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你千万别多想……”
或许是猜到季司寒早已查过真相,初薇用来打感情牌说的话,基本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分掺假,可惜啊,舒晚不会就这样相信她,“斯人已逝,你找到她的女儿,就只是为了
说声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初薇是想降低她的防备程度,谁能想到她软硬不吃,还想盘出自己找她的目的,小姑娘要比她母亲聪明些呢,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实除了跟她的女儿说声对不起,我还想找她女儿借点东西……”
见初薇进入正题,舒晚不屑的,勾了下嘴角,“刚才还说要弥补我,现在又找我借东西,你不自相矛盾吗?”
初薇摇了摇头,否认道:“我一定会弥补你的,我在初家30的股份,会在我离世后,悉数留给你,遗产上,我会写明的,至于借东西,其实就是借你一小管血,做个检验罢了……”
舒晚闻言,不解的,皱了眉,“借我一小管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