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见矛头都指向自己,手脚发软,咬死了是虞疏晚指使的,
“冤枉啊,奴婢可不敢撒谎!
侯爷、夫人,这是二小姐赏的东西,您瞧,若不是为了让奴婢给她做事儿,她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想起上次的玛瑙耳坠,温氏立刻从怀里掏了出来。
本来打算今日去当铺卖了,好在还没来得及卖出去。
温氏巴巴儿的将东西捧着,
“您瞧,这是二小姐亲自塞给奴婢的,奴婢可不敢撒谎!”
一边的溪柳惊呼一声,
“好哇,我说老夫人前两日给的耳坠子去哪儿了,没想到竟然被你给偷了去!”
溪柳愤愤,
“这可是老夫人给小姐的,小姐怎么可能送给你?
你就是说谎也动动你的脑子!”
虞老夫人给虞疏晚的东西就算是一个荷包,也从不见虞疏晚随意放置,更何况是赏给下人。
这是侯府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的事儿,此刻看温氏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加上温氏从前手脚就不算特别干净,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信她的。
温氏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耳坠子,
“你那个时候就……就算计我?”
她现在才开始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就中了虞疏晚的圈套。
就她还在喜滋滋自己拿到了虞疏晚的把柄,还能够赚银子,人家早就想好了说辞!
“偷盗主子东西,教唆主子杀人。”
虞方屹怒极反笑,
“当真是好样的!”
从前虞归晚身边的人他怎么瞧着怎么机灵,现在他算是看了清楚,虞归晚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真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氏慌了,开始拼命磕头求饶起来,
“侯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只是想要过的好一些呀!
您就看在奴婢从大小姐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就来了侯府,这一晃十四年过去,奴婢也是老人,求求您饶了奴婢一条命吧!”
她的哀求声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直到被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给扯了出去摁在院子里杖打也不曾让屋子里的人有半分动容。
众人皆是知晓,温氏怕是凶多吉少了。
虞方屹的脸色微微温和许多,看向虞疏晚,
“你是好心,该提前说一声的。”
“我又没指望说一声你们能信,况且我要是说了,苏夫人敢用吗?”
虞疏晚见苏锦棠不说话,笑出声来,又道:
“不用将我想的太好,我是等着苏夫人迎来自己的报应,这才出手。”
苏锦棠被这话给刺激到,怒目圆睁,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外面惨烈的叫声从一开始恨不得撕裂人的耳朵,到后面越来越虚弱,现在也只听得见外面传来板子打在身上的沉闷声。
一个婆子匆匆进来,恭敬道:
“侯爷,已经杖毙了。”
“丢去给温氏的家人,凡还在侯府的,都让去账房拿好银子不必再在侯府待着了。”
温氏一家子早些年因着一些变故,主动卖了自己,也算是侯府的死契下人,主人家自然有处置的权利。
虞方屹如今还愿意给银子再赶走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不然依照温氏做的这些事儿,哪儿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
苏锦棠听着婆子的话,脸色又是一白。
虞方屹站起身来,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平息,就都下去吧。
疏晚,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侯爷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不等苏锦棠开口,虞疏晚则不紧不慢的开口,
“温氏是以为自己在下毒,可实际上没有下毒。
那苏夫人身上的毒又是哪儿来的呢?”
虞方屹皱眉,
“温氏都能说出杀了主子的话,少不得是为了能够让你高兴,自己又额外动了手。”
“蠢。”
虞疏晚嗤笑一声,
“亏得你是个侯爷,也曾上过战场。
后宅的腌臜事儿跟你在军营也差不了多少。
溪柳。”
溪柳立刻上前,从一群人中精准的揪住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丫头,转过头看向虞疏晚,
“小姐,抓住了!”
虞方屹没说话,只是瞧见虞疏晚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个小丫头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以为你会藏的更紧一些,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小丫鬟咬着牙,虞疏晚直接徒手卸掉了她的下巴。
“牙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