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道:
“我自有打算。”
若真是在明面上去找虞归晚的晦气,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苦心见无法说动虞疏晚,在虞疏晚的手上又放了一个暖炉,
“这是刚才奴婢在屋子里面弄好的暖炉,小姐不如先回屋子里面吧,外面太冷,到时候若是生了风寒病倒了还不是小人欢喜?”
不等疏晚开口,就像一大块人影往着这边走来。
苦心一下子警惕起来,可很快就看清楚了对方是谁。
“柳大夫?”
苦心目光落在了柳婉儿手上提着的那一大块儿东西上面,说话也有些不大利索,
“这个是……侯爷?”
虞疏晚站起身子开口道:
“你在这守着祖母,我去去就回。”
柳婉儿够着脖子往屋子看了看,
“那我给你丢去远一点的地方,你放心,没有我的解药他动不了的。”
主动将人给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柳婉儿这才忐忑不安的凑近虞疏晚,
“我知晓我说这些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我得说。
你身子不宜大动肝火,若是晕过去了,慕时安又得找我的事儿……”
见虞疏晚不说话,柳婉儿吐了吐舌头,悻悻的离开。
走之前,柳婉儿这才解开了虞方屹的哑穴。
刚才这虞方屹吵的太厉害了些,她把人从马上丢下去两次,打了三次,这才想起来是可以给对方哑穴点上的。
此刻一解开,虞方屹就前所未有的愤怒,
“让人将自己的父亲绑到这种地方,你如今是越发能耐!
从前我只觉亏欠于你,想着能够弥补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给我解药,立刻!”
“骂完了吗?”
虞疏晚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只是拨弄着暖炉上的小流苏。
看见虞疏晚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虞方屹心中的怒气越发茂盛,
“骂你?
如今就算是骂你,我也只觉得脏了我的嘴!
从前我觉得你母亲说话不中听,她的确偏心,可人的心生来就是偏的。
是归晚在我们的身边待了十四年,我们多念念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你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和归晚争个你死我活。
她明明不愿跟你争,处处让步,你却逼得她无路可退!
虞疏晚,你总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样子,可难道不是都在尽力弥补你吗?”
虞方屹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四肢无法动弹的慌张感让他更加口不择言,
“可你一直将所有人都在往外推,然后一切事情都成了别人的错!”
“所以呢?
我应该反思自己,为何一生下来就被人调包,被拉去做一个随时可能被打死卖掉的人贩子的女儿?”
虞疏晚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她眼中的凉意让虞方屹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虞疏晚闭了闭眼睛,
“我今日不想跟你扯这些。”
从前为这些事情虞疏晚说过不止一两次,当时心里头也期盼着,能有人对自己那些遭遇做出一些让她至少觉得回来是好事的反应。
可后来她又觉得,这些事情她即便是天天挂在嘴边,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会说她不够有度量。
事情的矛头指向的还是她。
不是因为怕了那些流言蜚语而不想再提,仅仅是因为无趣。
如今,虞方屹又跟自己扯起这些无趣的事情,可见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些事情本就不公。
虞方屹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你说就是,何必故弄玄虚?”
“虞归晚对你很重要吗?”
没想到虞疏晚问的是这个问题,虞方屹先是有些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虞疏晚这是还在耍小孩子性子。
他面色稍缓,
“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就算再不是东西,那也是我的亲生骨肉。”
“虞归晚对你,很重要吗?”
虞疏晚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有半分的波动,只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虞方屹不明所以,脸色有些黑沉,
“她也是我的女儿……”
“好。”
虞疏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母亲差点被你的女儿杀死,即便如此你也觉得她对你很重要吗?”
虞方屹皱起眉头,
“那是从前的事情,归晚说过,那日她饮了酒。”
“别把什么过错都推在酒上,她要真是喝醉了酒分不清人,怎么不对你动手,不对我动手?”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