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谨原本组织好的话,如今全部卡在了喉咙,像是第一次认识虞疏晚一般,怔怔地看出了神。
祈景帝眼中划过一抹冷色。
身为帝王,没有人会对这些话无动于衷。
更何况刚刚虞疏晚还跟他说了那些神乎其乎的梦,即便是不信,他也定是要一查到底。
“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朕会直接交由大理寺卿去办。”
祈景帝面色冷骏,
“若祈国出了叛徒,朕绝不姑息。”
又说了会儿话,虞疏晚这才和容言谨一起退下。
走出御书房,江海抱着拂尘追了上来,
“虞二小姐留步!”
虞疏晚停住脚步,看向江海,
“可是皇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是皇上给您的令牌,您留着往后自有大用。”
江海恭敬地将一枚令牌双手奉上,虞疏晚惊讶,伸手接过,
“请公公替我谢过皇上。”
她身上来的匆忙,没有带银子,把发上的一根金簪拔了下来,
“还请公公笑纳。”
江海一边笑着一边将东西收了起来,压低了声音,
“能够进皇上御书房的小姐,您可算得上是头一位。
凡事还能够头头是道。
您这往后肯定是能够成大器,到时候风光之际,可千万别忘了奴才。”
“公公哪里的话,能够为国效力,原本就是我身为大祈子民该做的。
若真能够得到皇上青眼,以后也舍不得公公要帮忙来回传达,辛苦的是公公才对。”
一番话说下来,江海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从前他只听说这位新找回来的虞二小姐粗俗不堪,长街上都敢对其他贵女大打出手,性格乖张,不懂礼数。
先入为主,他也一直觉得这位虞二小姐实在一言难尽。
可如今相处过后,他才惊觉传言误人。
这不,谈吐大方,说话头头是道,为人处世更是谨慎滴水不漏。
比之一般的小姐都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一想到虞疏晚和忠义侯府的事儿,江海心中也不由得奇怪。
有这么优秀的女儿,这忠义侯的夫妻俩是怎么狠下心对她不闻不问,逼得虞疏晚和他们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