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珞珈变了脸色,君青宴也警戒了起来。
他正准备招呼影卫,云珞珈指间钢针对着不远处的草丛飞了过去,几只野鸡从草丛扑通了两下一命呜呼了。
云珞珈拍了下旁边的十三,让他去捡。
见只是野鸡,君青宴放松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三人坐在空了许久的酒肆,喝着云珞珈偷偷从空间取出来的酒。
许久没有坐在李鸣岚的酒肆喝酒了,看着眼前尾七炖的鸡,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碗筷,熟悉的酒杯,虽不是熟悉的味道,可依旧让云珞珈梦回李鸣岚还在世的时候。
她坐在最细化的窗户边,从窗外看着几乎要塌了的葡萄架子,想到了第一次跟君青宴来喝酒时的场景。
如今不过十多年,故人早已西去。
物是人非,酒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君青宴看着云珞珈望着窗外发呆,就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李鸣岚。
在云珞珈心里,李鸣岚就是个知心大哥,这里是她心情不好时的心灵港湾,李鸣岚和酒肆对云珞珈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他没有去打扰云珞珈,安静的陪着她。
过了一会,云珞珈回归神,端着酒杯看向了十三,“十三,你娘的尸骨你要是想要重新入葬也随你,我虽然是恨她的,可是人死债消,我也不会跟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计较。”
婉儿做错了事,但是十三没有错。
她不希望十三活着心里有遗憾。
人生短短数十载,多则百年,尽量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别给自己留下太多的的遗憾。
“是,我知道了。”十三答应了声。
他知道云珞珈会恨他生母。
毕竟他生母要害死云珞珈最爱的孩子,也是他最爱的妹妹。
他没有立场去恨自己的生母,但是云珞珈有立场。
云珞珈没有再多言,君青宴也不让她喝太多的酒。
这里虽然是很安静,云珞珈也愿意多待一会,可还得在天黑前赶回皇宫,这里不宜久留。
为了让云珞珈安稳的坐马车,君青宴也陪着她乘坐马车。
其实云珞珈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了,骑马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如今天寒地冻的,云珞珈还是愿意在马车中抱着手炉,喝着热茶。
十三是年轻火力旺,云珞珈和君青宴让他坐马车,他愣是不愿意,非要骑马。
这些年他很少有出宫的机会,虽说如今云珞珈并未给他太多的拘束,他依旧是很少出宫。
难得出宫,他更愿意骑马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云珞珈趴在车窗,看着马背上身姿笔挺的君十三,此时脑海里鲜衣怒马具象化了。
十三没有因为婉儿误会她是件好事。
这件事确实不是她的错,可要是十三不信任她,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回到宫中,小福禄送来了羌国国君送来的国书。
君青宴当着云珞珈的面打开,看了眼国书的内容,“白祁言说过了年亲自来澧朝,希望与澧朝联姻。”
澧朝如今越发的强大了,白祁言估计也是心里不安,担心澧朝下一个会对羌国下手,所以急于示好。
白祁言虽是夺嫡成功,成为了羌国的国君,但他确实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
但凡他有一点野心,那时候云珞珈亲自去羌国,估计就很难回来了。
云珞珈和君青宴都是不提倡和亲的人,但是白祁言的主动示好不好拒绝。
君青宴当即提笔给白祁言回了国书,信中表示很欢迎他来澧朝,但澧朝并无适婚公主皇子。
后面也提到无需联姻,澧朝与羌国会是永远的盟友。
之前为了找血玉,白祁言费了不少心思和力气,虽说结果不尽如人意,可他用心了是不可否认的。
这次过来,得好好的招待感谢一番才是。
说起来,秦墨说云珞珈会统一天下,她仔细想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会是有什么理由去攻打羌国。
说真的,云珞珈并不相信秦墨所谓的狗屁历史。
之前灭了西楚是西楚自找的,北疆是为了护住十一,可羌国她找不到任何攻打的理由。
虽说觉得秦墨所说的不对,可云珞珈还是留了些心眼,以防万一秦墨说的是对的。
若真的如他所说,白祁言这次之行怕是会发生些不可控的事情来。
云珞珈拉着君青宴讨论了半晌,觉得这件事还是得问问秦墨,跟秦墨沟通一下。
若他说的那本史记真的存在,并且上面记载的都会发生,那么他知道的定然是比云珞珈和君青宴多的。
就这样,两人第二日就让人去把秦墨接进了宫,只不过是让他戴着面具进宫的。
在巧姑之前居住的宫殿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