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三就跟随宫女到了凤仪宫。
“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要见儿臣所为何事?”十三规矩的对着云珞珈行了个礼。
“母后许久不在了,给你把个脉,看看身体情况。”
云珞珈放下手里的书,招呼着十三过去坐。
“儿臣身体挺好的,劳母亲挂心了。”十三听话的坐过去,把手递给了云珞珈。
云珞珈顺势把手放在了十三的手腕上,问十三,“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记忆有没有恢复一些?”
十三摇头,“并未觉得不舒服,记忆也没有恢复。”
脉象确实是没有问题的,不但没有问题,而且身体还倍棒。
云珞珈看着十三,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之前母后给你服用了一味药,现在母后需要用你的一点血制药,可以取一点你的血吗?”
这些天云珞珈想了很多。
既然十三是被血玉救活的,那么他的血也许对君青宴来说会有用。
要是真的找不到血玉,也不是不可以另辟蹊径。
十三的血可以救君青宴,暂时还只是云珞珈的猜测。
她只是好奇想要试一试。
就算十三的血可以救君青宴,她也不可能用十三的命换君青宴的命。
十三是有记忆的,所以对死前的痛感记忆犹新,导致他对痛感格外的抗拒。
可是云珞珈要用他的血,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手递给了云珞珈。
云珞珈从腰间取出一根银针,划破了十三的手指,又取出一个瓷瓶,对着伤口接了一点血。
十三疼的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去,还是咬牙坚持忍住了。
“稍微忍一忍。”云珞珈看出了十三怕疼。
她没忍心取太多,只取了小瓷瓶的一半。
她把瓷瓶放在了小几上,用纱布捂住他的伤口给他止血。
等血不往外流了,她又给上了些止痛药,用创口贴给贴了起来。
“别沾水,每日来我这里换药,两三日就好了。”云珞珈嘱咐道。
伤口她划的很浅,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好。”十三点头。
云珞珈给他的伤口上涂抹了止痛的药,他这会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痛感了。
十三离开后,云珞珈盯着手中的瓷瓶看了会,果断的进了她的药房,反锁上了门,进了空间。
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君青宴,微微叹息了声,“夫君,我已经有些急躁了,若是血玉找不到,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醒来了。”
她在床边坐下,手指抚上君青宴毫无血色的唇,捏住他的下巴打开他的唇,把瓷瓶里的血倒进了他的口中。
他现在是不能吞咽的,云珞珈也没想着让他吞咽。
她本来就打算让他含着。
血玉可以从外进入体内,就说明不需要服用。
这点血不可能让君青宴醒来,但若是有效果的话,多少是会让君青宴有些变化的。
她合上君青宴的嘴,伸手抹去他唇上沾染的一滴血。
本来苍白的唇沾染上了血,看起来似乎是有了些许的血色。
云珞珈盯着君青宴看了许久,拿出了手帕帮他把嘴唇上的血擦干净。
看了会君青宴,她又趴在他的胸膛叹息了声,“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说好要陪着我的,纵着我的。”
“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把你最在意的澧朝霍霍了,让你的民不聊生,真的做个祸国妖后。”
这些话,她也就说说而已,并不可能真的霍霍了君青宴的江山。
今日有些乏了,她在空间待了一会,出来让人把几个孩子和溪南都请了来一起用晚膳。
用了晚膳后,她让念念陪着,去御花园转了一圈,便回来准备休息了。
在休息之前,她见了尾七,把昨日挑出来的几件事的证据找到,并想办法不着痕迹送到刑部尚书手里。
以岭南王为首的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件事让刑部尚书办,可以试探一下这个刑部尚书,若是他有胆子,就算是帮他一下。
可要是他没有胆子,那么这个刑部尚书差不多也得换人做了。
让尾七离开前,她嘱咐了声最近对念念的保护加强些。
虽然皇宫不是一般刺客可以进来的,可也不是铜墙铁壁。
尤其是对于那些个有些权势的人来说。
她也担心把人逼急了,他们会狗急了咬人。
尾七抱拳保证,“娘娘放心,皇太女身边严防死守,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辛苦你们了。”云珞珈对着尾七点头,“去忙吧。”
“属下告退。”尾七行礼退下。
尾七离开后,云珞珈托腮发了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