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云珞珈回门,丞相府的人很齐,除了老四云帆不在,就连四公主都亲自出来迎接了。
众人对着君青宴和云珞珈行大礼,云珞珈赶紧上前扶起了老夫人。
她还是不太喜欢家人跪她。
虽说现在她跟相府没有了血缘关系,但她是从心底把这些人当做一家人了。
第二次回门,家里人显然对她更为疏离客气一些。
虽说不是太客气,但是礼数却做到了周全。
丞相看着云珞珈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也只是转瞬即至。
云珞珈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却也只是在心里笑笑。
云华序一直以为她是羌国奸细,但又找不出证据。
找不到证据就算了,还查不出她的身世。
前些日子她半夜进酒窖,第二日云华序就找了御医暗中查她是不是下毒了,可没想到云峥出来说她就是去找酒喝。
还有前段时间白祁言让人送了请帖过来,云珞珈却直接烧了。
说她不是奸细,她来路不明,目标又是丞相府和摄政王。
可若说她是奸细,实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这些日子连他的书房都不曾靠近。
前些日子,他还专门在云珞珈面前无意透露了些书房有机密文件的事情。
云珞珈听后眼神都没动一下,更是没有靠近书房半分。
云华序实在是有些不懂了。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毫无生活踪迹。
吃了顿饭后,云珞珈陪着家里女眷说话,君青宴和云华序去了书房。
等君青宴和云华序从书房出来之后,云华序看云珞珈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云珞珈不明所以,回去的路上好奇的询问君青宴,“你跟我爹说什么了?他回来后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君青宴笑着说道:“我说你复活了。”
“真的?”云珞珈有些不敢相信云华序听完后会是那个反应。
“逗你的。”
君青用手指敲了下云珞珈的额头,“我跟他说了新婚夜你给我解毒的事情,聊了些关于誉王还有惇贵妃之事。”
当初御厨一家的灭门惨案,在京都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君青宴将事情压了下来,亲自去见了惇贵妃,惇贵妃畏罪自杀,这件事君君青宴很是怅然。
惇贵妃给皇帝下毒,若是追究起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死她一人,保全满门,是她自己的选择。
君青宴之所以跟云华序说那些,是觉得时机刚好,也能打消他对云珞珈的怀疑。
云珞珈面上看着不在意,但是心里未必是真的不在意。
云华序听后沉默了许久。
很明显的,云珞珈要是要害君青宴的话,机会太多了。
可是那么好的机会,她却选择了救他,怎么说都不像是个奸细。
云华序早就从江氏那听说云桐会医术的事情了,他那时只觉得是在装模作样。
毕竟江氏的病很久了,也看过不少的大夫了,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她的病情。
可是如今君青宴说云珞珈不仅是会医术,而且还会解毒,他才觉得很奇怪。
他对君青宴还是了解的,从不近女色,被女色迷惑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基本不存在说假话为云珞珈证明清白。
所以他才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去看云珞珈。
越是接触,他就越觉得云桐跟他的女儿很像。
不是那种外形上的像,而是就像是同一个人。
“听闻羌国质子邀约过你?”君青宴随口问了句。
方才云华序跟他说了些关于他查到的事情,君青宴没有听云珞珈说过,所以就多问了句。
云珞珈回来时砸了人家马车的事情,跟君青宴提过一嘴。
她随便猜测了一下,觉得白祁言约见她估计也就是想随便聊聊。
她把自己所想的跟君青宴说了一下。
君青宴赞成的点头,“嗯,他虽帮过你,但还是要尽可能的少与他接触,避免落人话柄。”
不全是因为男女之防。
羌国质子身份特殊,能不接触必然是不接触的好。
云珞珈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但是她跟白祁言承诺过,等有机会了会给他治病。
而且羌国质子死在了澧朝也不好。
云珞珈属于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的人。
若是不做,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她与君青宴说了此事,还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让君青宴派遣御医去给白祁言诊脉,若是御医可以医治就由御医医治。
若是御医治疗不了,就详细记录脉象,她来分析白祁言的病情,配药,交给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