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珞珈直呼君青宴的名字,君玄翊眯了眯眼睛,随即低头看向她收拾药箱的手。
她的小手之前白皙如玉,可现在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可想而知她对寻找君青宴有多执着。
他收回视线,抬起头看向云珞珈的脸。
看到她脸颊上也有伤痕的时候,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
云珞珈正低着头在药箱里翻找东西,冷不丁的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猛地抬起来头往后躲了一下。
视线对上君玄翊那双狭长清冷的眼睛时,云珞珈心头猛地一颤。
他眼睛里那莫名的心疼情绪是什么意思?
心疼她?
“那个。”
云珞珈感觉他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叫了他一声,“你摸我脸干什么?”
君玄翊回神,眼睛里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错了,以为是沾了灰。”
他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云珞珈有点怀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
此时他的目光清冷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都让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这人不可能喜欢她吧?
在她心里,君玄翊是个干大事的,不是个会儿女情长的人。
而且,她有哪点是能够让他喜欢的?
云牧尧想娶她她都可以理解,毕竟江氏确实跟他们家里提过结亲的事。
而且两人因为药铺的事情相见,那日她救了江离忧,看起来应当是个善良的人,云牧尧对她产生好感也不奇怪。
可她跟君玄翊初见印象很不好,之后也没什么可以产生感情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云珞珈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她继续问君玄翊刚才他没回答的问题,“我方才问你的,你可知道想要害君青宴的人是谁?”
君玄翊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答非所问:“小皇叔出事了你不伤心?”
好在云珞珈耐心足够,轻笑了声,“伤心什么?我跟他还没成亲,又不用为他守寡,他死了我给他报仇不就好了。”
听到云珞珈的话,饶是向来淡定的君玄翊,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声很是爽朗。
在他没笑之前,云珞珈一度以为他这个人是不会笑的。
他笑起来虽然很好看,但是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云珞珈满脸无语的看着他,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不太痛快的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云珞珈不是没有怀疑过君玄翊是幕后之人。
但她分析过后,觉得君玄翊没有害君青宴的动机。
君青宴死了,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君玄翊止住了笑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依然带着几分笑容的余韵,“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她不是你能够够得到的人,你要想想,你身后还有整个丞相府。”
君玄翊往日话并不多,尤其是他不高兴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却多话提点了云珞珈,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对他来说,这个世上让他在意的人没几个。
哪怕君青宴帮他回京都,这些年也没少让人照顾他,他与君青宴的情意也并不深厚。
君青宴的生死并不会影响到他。
听到君玄翊的话,云珞珈眉头突然蹙了起来,“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干的?”
君玄翊紧闭双唇没有说话。
云珞珈拧起眉头盯着他看,“你告诉我,我够不够得到是我的事情,我身后是丞相府我记得,我会掂量着行事的。”
君玄翊侧眸看向旁边的红枫,语气淡淡,“你还会掂量行事?”
在他看来,云珞珈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都是把脑袋栓裤腰上,唯一能让她掂量的就是身后的相府了。
倘若她身后没有相府,不知道得狂妄到什么程度。
听到君玄翊的话,云珞珈并没有不高兴。
她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了声,“你不跟我说我也会自己查到的。”
君玄翊说是她够不到的人。
她说要对付皇后和太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这样的话,可见那人地位比皇后和太子还高。
普天之下,比皇后和太子地位还高的人,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后了。
已经排除了是皇帝所为,那就是太后了。
她想明白之后,起身背起了药箱,低头看着君玄翊笑了笑,“多谢二皇子指点,你好好养身体吧。”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玄翊眉头一皱,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帮你,你别犯险。”
看着他眼底闪过的担忧,云珞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皱着眉把手从君玄翊的手里抽出来,试探着问了他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要是帮不该是帮你小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