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身上也很痛。

“唔～疼～”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了红色。

破烂的衣衫下是被鞭打的伤口，嫩肉外翻着，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能看见白肉。

“容月，你要是再不答应，你的哥哥们可就全都要死在你面前了，你忍心吗？”

林柒抬起头，看见笼外站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她头戴珠冠，像是某国的王后。

这张熟悉的脸让林柒身子一僵，而后瞳孔骤缩，所有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姐姐……”

‘啪！’

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脸上。

血顺着左脸颊滑落。

林如烟手透过笼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小贱人，你没资格叫我姐姐！”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苍穹吗？若不是当初我处境艰难，又怎会在你林家苟且度日？”

容月痛呼一声，眼底划过苦笑和不解。

她竟然说苟且？

当年她孤女入宫，受尽欺凌，大哥好心将她带来家里，让她做家里的养女。

这些年来她衣食无忧，所有的待遇都不比自己差。

自己不明白，她到底为何如此不甘？

不甘到勾结敌军，散布谣言，霍乱宫闱，激起民愤，偷袭囚禁哥哥们，杀了父皇母后。

最后还要如此对待自己！

“小贱种，你以为你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就有多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我恨透了你！”

林如烟的手一点点紧缩，眼底的恨意带着阴狠和戾气。

“这些年我在你身边像个低贱的下人一般，全家都围着你转，从来没有一人真心待我。”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我等着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容月痛苦的皱了眉，被逼着睁开眼。

她从林如烟的眸中清楚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十二岁的年纪，遍体鳞伤，容貌尽毁，锁骨被玄铁刺穿，已是废人。

“你应该庆幸你还有点用处，不然早就被我挖眼削耳了！”林如烟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转过头去。

容月此时才看见城墙上的一幕，瞳孔骤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