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詹言这时候哪里还能安然地坐轮椅上,他站起身将苏浅搂在怀里,低头垂眸轻声安抚道:“怎么了浅浅?是心疼我吗?没事的都过去了,我有你了啊。”
哭出来已经很没面子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浅吸吸鼻子转头埋在简詹言怀里。
丢脸。
手搭在简詹言胳膊处,苏浅瓮声瓮气道:“你快点坐好,小心腿二次伤害。”
简詹言打了石膏,站起身是没问题的,苏浅看了也不觉得有异,只当是对方情急之下的动作。
浅浅没有否认自己后面那句话!简詹言心里窃喜,哄着的语气越发温柔。
眼下还有正事没做,苏浅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非常好意思地用简詹言的外衣擦了擦眼泪后,拍拍对方的胳膊,微微踮起脚凑到简詹言耳边用气声道:“我好了,先处理事情。”
简詹言听到苏浅说话的那边耳朵,立刻一整个红了起来。
有个成语叫口吐幽兰,现在简詹言觉得这个词就是字面意义,苏浅脸颊贴过来的瞬间,他真的闻到了兰花香!
他记得浅浅的沐浴露就是这个味道,早上浅浅头发有些湿,应该是洗澡了,沐浴露的泡
泡在皮肤上打滑,白皙细腻……
男人的脑子是懂联想的,简总刚刚还空白的大脑现在带上了颜色。
苏浅这般是不让别人听到她说话,简父简母的角度来看,就是她在亲人。
这个时候都不忘勾引!简母简直气炸了,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算什么,眼前这个才是道行深的狐狸精!
瞧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身子都要软了!
对父母不假辞色,对外姓女子成了软骨头,真是丢脸!要是放在以前简母必然好顿教训,现在她就是窝火,也只能憋着。
听了苏浅的话,简詹言心里叹息,他更想和浅浅互动对话,一点不想理旁边的两个人!
正事什么的简詹言早就抛脑后去了,是苏浅提醒都不想搭理的程度。
但深知苏浅性子的简詹言知道,自己若是不去做正事,回去就等着挨训坐冷板凳吧!
退而求其次的简詹言道:“浅浅,你陪我坐在沙发上好不好?”
搂着人的某位简总舍不得放开。
苏浅嗯了一声,抬手揽住简詹言的腰道:“我扶你,小心点。”
苏浅手掌贴在腰间那刻,简詹言喘息声忍不住重了重,另一只不那么红
的耳朵也开始变得通红了。
坐在沙发上,简詹言搂着苏浅没有放开,苏浅便也顺势小鸟依人地依靠在简詹言的怀里。
苏浅想,最近天气渐冷,狗登西的怀抱还怪温暖的。
“说吧,你们和周家怎么回事?”简詹言脸上的温柔收敛得干干净净,瞬间成了黑脸判官一样。
苏浅忍不住看了一眼简詹言,这是诈吗?这不是审么!
原本简詹言领着苏浅回来就是“玩”的,为的是增加和苏浅待在一起的时间和机会,在简詹言心里,哪有什么正事,苏浅才是他的正事。
说得霸总一点,他前半辈子是为了工作,那后半辈子就是为了苏浅!
唔,再分给苏楊一点好了。
如今佳人再怀,简总只想赶紧处理了面前二人的事情,然后抓紧和苏浅二人世界,现在浅浅心疼着他呢!
若不趁热打铁,以后哪里还有这好时机!
别看简詹言面上淡然,心里很着急!诈什么,周旋什么,没时间!直接审问!
“你在说什么?周家不是咱们的邻居么,你又不是不认识!”
简母语气自然,表情却相当僵硬,忽略她躲闪的眼神,那要笑不笑的嘴
角也能瞧出端倪,简父更不用说了,人直接成石像了。
二人急忙要出国,怕的就是简詹言提这事,结果现在回来仍是要面对。
面对简詹言越来越凌厉的眼神,简母扛不住了,她开始撒泼,将茶几上的鲜花摔在地上,哇的大哭然后道:“你要逼死你亲妈啊!你这孩子好狠的心,周家能有什么事,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啊!”
佣人们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简母如果有稍微一点点的话语权,佣人都会上前搀扶,然而简母没有。
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发薪水这件事,佣人们很清楚,她们也了解简母的性子,就算帮了也得不到好!
所以简母再如何撒泼,简詹言不放话,就没有人去扶起来。
“你们都出去。”
简詹言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会意,领着佣人出了屋子,所有人都到花房花园这边待着,绝对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管家甚至还一一点名,确保没有遗落的佣人。
房间内,简母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因为简詹言说再哭他就报警,以怀疑他们洗/钱的名头,让她去公安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