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发生的事情担心也没用啊,发生了的事情就更不用担心—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哈,你学的倒是快。”内梅特笑起来了。
“要我说,调律师到底是调律师,这脾气和风格,太对人胃口了!”同僚说道:“大不了出了什么状况,大家一起背锅咯。”
内梅特微微愕然:“那会儿要联名的时候,你原来是这么打算的么?”“唔?”
同僚不解,“你不是么?”
“啊哈哈哈,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内梅特尴尬的挠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只是,在眺望着远方的夜色时,便不由得回忆起会议室里,那一双看向自己的眼瞳。
如此平静又郑重,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和目的,坦然的述说着那疯狂的计划,却令人不由得热血澎湃,心驰神往。
“我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一起去而已。”他自嘲的轻叹着,眯起眼睛。
就像是古老的时代,那些酒馆中浪荡的亡命之徒听到新大陆的传闻时一样。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也忘记了自己尚有职责在身。
哪怕赌上性命也没有关系。
只是想要去看一看,他所描述的那一片战场。那里的风景和模样......
而就在那一瞬间,大地的尽头,有遥隔千里的雷霆,从天而降!稍纵即逝,如此耀眼。
内梅特下意识的捏住了栏杆,屏住呼吸,仔细的观望。那便是缔造毁灭的辉光。
现在,毁灭和电光,从天而降!
当铁雨如犁,自整个狼爵军团的驻地之上横扫三次过后,已经再无任何的完整建筑存留。碎裂的利刃之中,血色如泉水那样奔流,渐渐覆盖了破碎的尸骸。而大地的震颤,却未曾停止。
甚至,愈演愈烈!
当一只只庞大的巨狼愤怒的挣脱了枷锁,在大群的驾驭之下脱枷而出的时候,便看到了,雷霆映照之下,那大地尽头席卷而来的一线白芒。
那是风暴和冰霜!
而在冻结的寒霜和暴虐的狂风之前,是一线璀璨如黄金的辉光。剐刑长矛撕裂黑暗,铮鸣啸叫。
自瓦尔基里的手中,抬起,向前指出。
于是,便令霜风和寒潮肆虐而出,追随在那昂然行进的一骑之后,化为了仿佛足以淹没大地的白潮。
在最前方,原氏的灵马之魂纵声嘶鸣,铁蹄践踏着冻结的大地,火花飞迸。铿锵的声音如此的清晰。
自那一骑的行进之下,所迸发出的,却是密集如暴雨一般的浩荡蹄声。就好像无形的万军追随在她的身后。
千军万马,一时而动,自鼓声和诏令之下,齐齐向前。万军之力,以此一刃为凭。
—此乃,【一骑万乘】!
而就在那万军之势的一骑之后,便是驾驭着冰铁之船,癫狂咆哮的霜巨人,乃至一言不发却森严冷厉的蛇人不死军。
自战争引领者的意志之下,狂热的大群被整合在一处,向着前方焚烧的营地长驱直入。
轻而易举的将那些聊胜于无的防守撕裂!
巨狼在铁蹄的践踏之下化为肉泥,地狱的军团在瓦尔哈拉的面前分崩离析。焚烧的营地之中,苍白的霜流以血色猩红为底,浩荡肆虐!
无以计数的电光自穹庐之上不断的洒下,将一个个哀嚎的身影焚烧为焦炭。
营地的正中央,坍塌的楼车之中,还在燃烧着的披狼皮者踉跄走出时,所看到
的,便只有满目疮痍。
如此迅捷的破坏和毁灭,行云流水的创造着死亡和绝望,可在这屠杀和蹂躏之中,却展露出某种令人目眩神迷的美。
宛如艺术那样.....“槐诗!!!!”
癫狂的咆哮声从井喷的黑暗中爆发,披狼皮者的独眸之中血眼流转,身躯迅速膨胀,抬起手中的骨刃,向着前方的鹦鹉螺斩出。
可比他更快的,是已经不知积蓄了多久的雷光。就等你露头呢!
悠远而冷酷的龙吟声自雷云之中回荡,而一道道早已经纯化到极限的雷霆便已经化为了洪流,跨越了这近乎凝固的时光。
自穹空之上斩落!
短短的弹指之间,不知道多少次纵横来去。以雷霆之疾速,降下毁灭。
拆分血肉,撕裂内脏,击溃骨骼!
漫天的烈光令整个世界苍白一瞬,而当足以令人目盲的闪耀结束之后,在惨痛的嘶鸣中,便有猩红的色彩如暴雨那样,倾盆而落!
废墟之间,披狼皮者已经在雷霆的蹂躏之下,面目全非,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裂痕,破碎的内脏流出。
断裂的骨刃从空中落下,刺入了地面。
而就在他破碎的十指之间,却死死的握着,那一柄雷光所形成的斩首之刃!只差一线.....
披狼皮者震怒咆哮!
雷光之刃在合拢的双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