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种家伙而言,根本不足挂齿,搞不好都不如人家平时训练的程度。
况且,槐诗也不是什么专门控长折磨人的人,实在没把握从托尼的嘴里掏出东西来。就算真掏出来,可信度有多少也难说。
只能说,和槐诗这种总喜欢脱离剧本之后为所欲为的角色不一样,杆尼老师是纯纯的工具人,物美价廉活好不粘人。对敌人而言,杀了比逮了更方便的。况且,大家都是老交情了,虽然打打杀杀起来也不至于难以下手,但槐诗打心底里相信这个家伙身为社畜的摸鱼本性。以及一
他甚至在怀疑∶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不想干活儿了,故意找机会投了吧?
在槐诗的目光审视之下,托尼顿时就有点坐立难安。
尤其是大家对彼此的为人一清二楚。对于槐诗一旦开始不当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更是心知肚明。此刻槐诗眼珠子一转,他就开始感觉自己要失去贞操了。
"实话说,我真不知道所罗门将军他想要做什么。"他靠在椅子上,无奈叹息∶"他不会对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和目的,也不会对其他人说更多的。
但即便是这样,在收到他的消息时,我依然不假思索。我来这里,也不是因为其他部门的命令或者是其他,只是纯粹出于对他的信任,仅此而已。"信任什么?"
槐诗反问∶"信任一个战争疯子?"
"这个疯子难道不正是现境所需要的么?"托尼反问∶"有些人去做脏活儿,有的人活在黑暗里,有的人去成为疯子.………""他只是成为现境所需要的样子而已,槐诗。"托尼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呕信这一点。"
沉默里,槐诗看着他的眼睛,在破碎的硅胶面具之后,那一张头套之下的眼腈,平静又郑重,毫无动摇
令他忍不住想要叹息。
"有没有可能,你信错了人?"或许呢。"
托尼像是笑了,满不在乎∶"可人生在世,总要相信一点什么,不是么?""我现在可以确定,从你嘴里什么都掏不出来了。"
槐诗遗憾的摇头,起身,最后道别∶"安分一点呆在这里,别做一些让我后悔的事情,托尼,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放心,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托尼最后点头∶"谢谢你。"
"谢我什么?"槐诗失笑∶"谢我把你俘虚过来,好让你能安心摸色?""不,谢谢你还替我留着这一副面具。"托尼低着头。
破碎的马面低垂着,仿佛沉睡,那便是除却代号之外,唯一能代表他身份的东西。
"有时候,没有它,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了。"托尼闭上眼睛,戏滤的轻笑着∶"大概是有了自闭症了吧?我比自己想的还要脸皮薄一些啊。"
成为现境需要的样子之后,就不知不觉的忘记。原本的自己... 槐诗收回视线,关上了门。一切都重新沉入了黑暗里。
而就在槐诗的身后,门关上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副巨大的画框,吉赛尔还在弯腰修改着门上的装饰。完成了最后一笔。
托尼的囚笼根本就不在现实之中,被关进画中的房间之后,整个人会被强行源质化之后,在现实和虚幻的夹缝之中存在。
也能避免他怀着其他什么心思自找麻烦。
槐诗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就只能遗憾的向文晴展示手里的本子∶"除了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之外,一无所获."六个过期的频道号码。
两套作废之后的联络和代号指令。
四条进入伦敦的不同路线和撤退点,几个不用想已经被彻底废除了的安全屋…
牛于所发的计划和目的,身边的人手和配害,根本一无所获。或者说。从一开始杆同就根本治记过。甚至有可能在亥章的回涨
"预料之中。"
艾晴了然的点头∶"那个家伙,还真是在职责和自我之间挣扎的有够狼狈啊………摆成这副样子,倒也正常。"既无法违背所罗门的呼唤和需求,也无法完全背弃自己的所坚持的准则。
两头都无法放弃,两边都无法面对。站在矛盾的路口前面,却无法做出选择。不,或许,他还有着其他的打算也说不定….
"不过也,尸经足够了。艾晴看差杆尼所带来的那些廉价介礼物.点了点头∶"有了这些,就能查出更多的东西来了。"此刻,在她的屏幕之上,已经有大量的档案和资料展开。
几个月以来,有超过六百名从四大军团中退役的十兵因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了伦敦,仿佛一滴水混入海洋之中一样,在人潮中不起眼的落下,隐藏在了暗中.…
或者,干脆偷渡,冒名顶页替,亦或者使用其他的办法。
其中不乏像是托尼这样的精锐,但还有更多的,是都已经在战争之中饱经痛苦的伤残士兵。而如今,当他们怀揣着对统辖局的愤
怒和对于现境的失望汇聚在了所罗门的旗下时,就变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庞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