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弗朗西斯科和吉赛尔疯狂点头。
在乖乖交出了自己的钥匙之后,槐诗似乎终于心满意足,拿起了他们的钥匙,带着艾晴离去。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看向刚刚才松了口气的弗朗西斯科,有些怀疑:“对了,你们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吧?”
“啊哈哈哈,您说什么呢!”
弗朗西斯科震声大笑,疯狂摆手:“这可是赌上乐师荣耀的对决,怎么可能跑路!”
“哦,那就好。”
槐诗欣慰一笑,轻轻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寂静里,两人沉默的对视,倾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许久,弗朗西斯科向着吉赛尔缓缓点头。
真的走远了。
以弗朗西斯科的绝对听力和堪称恐怖的音域感知,即便是在喧闹集市中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清晰的说出是几阶几调,断然不可能出错。
顿时,吉赛尔挥手,油彩猛然从地上升起,笼罩了两人,幻化为他们的模样开始争执商讨。
而就在画布的伪装之下,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窗边。
撒开腿,润了!
开玩笑呢?
那可是槐诗啊!
槐诗!
曾经统辖局的双花红棍,天国谱系的灾厄之剑、理想国的调律师,在地狱里战天战地战一切,还跟枯王掰过手腕的变态级变态啊!
自己堂堂灾厄乐师,现境罕有的艺术大师,犯得着跟这种战斗力离谱到了深渊之底的怪物搞什么掰头么?
人贵自知。
而弗朗西斯科尤其自知,哪怕让槐诗自缚手脚,再加上吉赛尔大家二打一,这都绝对没指望!
这还不润,等着白给呢!
“快点快点,速度快点!”
在狂奔之中,他不满身后的吉赛尔速度太慢,连声催促。跑到了墙角之后,主动蹲下来,拍了拍肩膀:“你先上去,然后拉我。”
都这个时候了,吉赛尔也当然不可能掉链子,果断踩着他的肩膀无声起跳,扒拉着墙头就已经上去了。
然后……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乖乖的下来了。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人家又跑路,这样不好。”吉赛尔严肃的规劝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
弗朗西斯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回去等死么?机会难得,你不跑我可就走了嗷。”
说着,就奋身一跃,扒住了墙头,跳了上去。
然后,在沉默里。
重新,跳了回来。
“你说得对!”
弗朗西斯科叹息着说道:“我母亲从小就教我做一个正直的人,言必行,行必果,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怎么能够半夜逃走呢?”
“是啊是啊。”吉赛尔疯狂点头。
“走!我们回去吧!”
弗朗西斯科昂起了头,昂然说道:“真正的乐师,从不畏惧挑战……明天,咱们就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是啊是啊。”
……
在墙外面,那一条不知何时匍匐在黑暗中的大蛇无声的游曳着,感觉到脚步声远去,便不由得吐着芯子翻了个白眼。
这俩货的戏真他妈多。
.
.
短暂的一夜如此漫长,窗外的夜空中有时会亮起火光,很快,又消失不见。
对于伦敦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而对于槐诗……他甚至还在打呼噜。
如此香甜。
翌日,中午。
在看完今天的报纸,吃过了一顿午饭之后,槐诗再度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看到了沙发上两个如坐针毡的家伙。
“姑且再问一下……”他好奇的说:“你们改主意了么?”
两人沉默着,最后,无声的摇头。
终究是再没有退让。
“即便是被强权胁迫,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和操守,我觉得这样很好。”槐诗笑了:“我很喜欢你们。”
“既然如此……”弗朗西斯科眼睛一亮。
“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尊重对手,全力以赴!”槐诗肃然说道:“绝对不会让你们留下丝毫的遗憾!”
不不不,我们太特么想要遗憾了。
不如你就放个海吧……
“那么,两位谁来?”
槐诗问道。
弗朗西斯科和吉赛尔不假思索的,同时,踏前了一步。
“一起?”槐诗问。
“不,分开。”
弗朗西斯科摇头,鼓起勇气,向槐诗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