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极意真正的内核。
万物鸣动。
天空、大地、石髓馆,乃至一切……所有的东西都能够统和在自我的旋律之中。
好像暂时的结合为一体那样,借取外界的庞大力量,挟众而击!
通过节律彼此融合,达成另类的‘天人合一’。
但代价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姑且不提那样需要多么复杂的经验和控制能力,以槐诗目前的斤两,恐怕借不到多少力气就会作法自毙。
想象一下,一整个庄园的律动失去控制,在体内的共鸣中爆发……
& 绝对死的极惨、绝惨、惨无人寰!
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个极意,结果是这种会把自己玩死的技巧?
在这诡异的展开面前,罗老只能自错愕中浮现一缕敬佩。
不愧他妈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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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浑身被绷带包裹着的槐诗坐在轮椅上,流着口水,被推到了客厅里,嘬着吸管,缓慢的吞咽着房叔专门为他制作的流质食物。
反正他命硬的很。
这种程度的损伤,在罗老刻意的收束反击的前提之下,甚至连120都不用打。
居家自愈就搞定了。
不过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结果他一碗流食还没吸完,就有一个狼狈的身影扑入他的怀中,哭喊。
“老师,你终于醒了!”
头发蓬乱,满面血痕的小十九已经泪流满面,抱着槐诗的大腿尖叫:“师傅救我呀!”
不知道他这几天究竟糟了什么罪,竟然落魄到这种程度。
槐诗正准备安慰,却只听见卡啪一声。
林中小屋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抱住的大腿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愕然,目瞪口呆,难掩钦佩,顿时流泪赞叹:“老师……你这是觉醒了什么橡胶果实的能力么?”
“……这是你把老子的腿撅折了!”
槐诗翻了个白眼,也快跟着哭了,气的。
“孽徒,快撒手,疼死我了!”
一番手忙脚乱,槐诗的腿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至少表面上看差不多,还绑上了木板,固定住了位置。
现在槐诗就是一个玻璃人,遍布裂痕,一碰就碎。
刚刚林中小屋差点就把他弄死了。
刻苦修炼这么久,没让老罗把自己打死,结果差点翻船在你这条阴沟里!
你说老子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条二五仔!
接下来,原缘粗暴的拖拽着他去训练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给他求情了。
“不要啊,不要!!!”林中小屋双手扒着地板,惊恐哭喊:“我为丹波立过功,我为老师流过血……老师你说话啊,老师你怎么不说话……老师你为什么不动啊……”
可惜,直到最后,槐诗都没有如他所愿一样动起来。
一动不动。
一直在轮椅上瘫了两个钟头,他才终于回过气儿来。
当觉悟的惊喜消失之后,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虚弱。
好在,还有点精神。
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控制力。
他艰难的抬起手指,哆嗦着按在客厅里的绿植上,狠吸了一大口,终于回过气儿来,长出了一口气。
丹波内圈的生机网络几乎被他一口吸了十分之一。
而伤痕,也终于开始迅速的痊愈。
空了的血槽在迅速的恢复。
“该谈谈了,罗老师。”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老人:“您究竟为何而来?”
“放心,不是为你,只是顺带而已。”
罗老嘬着健身饮料,有一口没一口,手指微微敲打着面前的桌面,好像在耐心等待着什么一样。
“你倒是醒的刚刚好。”
他说:“这几天有一场热闹可看。”
“什么热闹?”槐诗不解。
“刀狩。”
这么说的时候,罗老的神态就好像在说什么狂欢节一样。
确实,相比起来,刀狩的存在简直是瀛洲边境之间的一场狂欢。
这是属于黄泉比良坂的节日。
四年一度。
由剑圣门下的道场发起,仿效传说之中怪僧弁庆的事迹,打开道场的大门,令门下修行有成的弟子们四出寻访各处高手对决。
像是狩猎一样,以佩剑作为胜负的赌注,只有集够百本刀剑的弟子能够得到剑圣的亲自指点,以’奥传’的身份出师,其余的都只能当做记名弟子……
至于在对决中输光了裤子,连刀剑都被人夺走的家伙,干脆就逐出师门。
从今往后,是以剑圣弟子的身份出入高门望地,还是沦落为打手浪人,是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