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凿穿,大家一起地狱快乐过家家?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吗?”
槐诗摸着手里的小手枪,分外怅然——人比 人得死,挂比挂得扔,别西卜,你已经是成熟的命运记录了,应该学会自己给自己氪金了。
别西卜不想说话。
此刻,槐诗感受到来自少司命神性的共鸣和震撼,以及那种难以言喻的锋芒和威慑,眼瞳一阵阵刺痛。
难以直视那古镜中缓缓蜕变而出的恐怖气息。
能够感受到,其中正在酝酿的,宛如核弹那样的庞大力量。
倘若不加以收束,而是任由其彻底爆发的话,恐怕大半个奈良都会在地震的余波中崩坏吧?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哪怕是这样,都没有触发亚洲天文会的警报——也就是说,这一柄武器的存在,是在天文会的系统中经过正式注册和备案,被认定为合乎程序,且能够动用的……
“只不过是,使用了白狼钩的力量,让照胆古镜的奇迹向上追溯,展露出最原始的形态而已——它的本质未曾改变。
只能说,玄鸟那个家伙的恶趣味越来越厉害了……”
郭守缺挑起眼瞳,凝视着天空中呼啸而至的寒光:“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以元年岁次午铸一剑,长三尺,铭曰‘照胆’。”
那一把剑,本身就是伐灭鬼方、重创九凤的象征。
灭国之剑的投影。
——神迹刻印·照胆!
其本质乃是将整个商朝的国运寄托于象征其天命的玄鸟之上,转化为纯粹的质量,升上天空,超脱大地的束缚,突破穹顶的极限。自外太空的宇宙原暗中,奇迹将逆转为灾厄,向胆敢忤逆的不臣者降下灭绝的天罚!
他化自在剧震,龟裂动荡。
在这足以一击之下破灭鬼方的恐怖力量之中,升腾的血光在迅速的烟消云散。
那一瞬间,琥珀垂落眼眸。
“差不多,该到道别的时候了,父亲。”
在她的身后,姑获鸟的投影之中渐渐浮现裂痕——曾经伐灭鬼方的神迹刻印降临时,为鬼方之路的奇迹同样带来了深刻而庞大的痛楚。
当魔境被摧垮时,这一把双刃剑也在杀伤着九凤与琥珀。
这是她所求之不得的感受。
终于能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父亲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
染血的八房剧烈的震荡着,那一份恶念所汇聚而成的本能在恐惧的尖啸。
可这一次,终于能够听清那个模糊的声音了,那个被囚禁在魔境最深处的破碎魂灵所发出的呼唤。
那是她的名字。
无数次,痛苦的,麻木的,悲伤的,不舍的呼唤——
“琥珀……”
那一瞬间,面甲破碎,空洞的黑暗里,有龟裂而模糊的面孔浮现,空洞的眼瞳凝视着眼前的少女。
看着那一张不曾在记忆中褪色的面孔,便流出了浑浊的眼泪。
那究竟是怨恨还是怜爱呢?早已经难以从一片混沌中辨识分明,不论是爱还是恨,都已经在他化自在之中消磨殆尽,所存留下的,只有最后的执念。
呼唤她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的。
“琥珀……琥珀……琥珀……”
“我在这里,父亲,我就在这儿。”
琥珀轻声呢喃着,一步步上前,不顾伐折罗金刚剑的锋锐气息不断的在身上斩开惨烈伤痕。
“请不要担心。”
她微笑着,温柔的向父亲述说,“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得到了成爱上书屋会了新的本领,买有了新的衣服,结交了新的朋友,过上了和以前不同的生活。节假的时候有带鱼可以吃,过年的时候也会有团年饭邀请我……”
她说,“这一次回来,是为了向您道别。”
“■■!!!!”庞大的灾厄之中,那些迷失的魂灵在怒吼,充满怨憎。
因为有铁的光在她的手中汇聚,像是灼热的铁浆那样,焕发出炽热的光芒,灼烧着那些魂灵的怨念,还有她的手掌。
无数黑暗从她的指尖蒸腾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深入魂灵的剧痛。
“对不起,父亲。”
她依旧平静的向前,凝视着那一张渐渐模糊的面孔:“没有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对不起。”
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么多年,然后自己一个人自私的跑掉了,对不起……被囚禁在那样的黑暗里,无法解脱,一定很难过吧?
要求你为此牺牲的是我,可未曾能够完成自己职责的也是我。
因为一时的不忍心,造就了这样的恶果。
“请不要担心,很快就不用再痛苦,也不必再害怕了。”
她艰难的微笑着,忍着眼泪,告诉他:“这一次,我会亲手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