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吃瓜子儿么?”
他掏出了一把瓜子,试图在出发之前跟克莱门特交流一下感情,克莱门特一个俄联人哪里磕这玩意儿,礼貌性地接过了一把之后便继续陷入了沉默。
没有给槐诗再多时间去培养什么羁绊,人到了就出发。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坐着船到了公海上。
“这一次的行动虽然是新海发起,但实际上是要靠金陵分部主导,并向其他的六位监察官下达了紧急动员,过一会你应该就能见到其他地方的监察官和行动干员。”
在路上,艾晴抽空叮嘱槐诗:“少说少做,尽量少点存在感,和你无关的事情不要乱插嘴,你只要负责站在那儿就能够完成你的任务了。”
槐诗叹气:“你是对我有多不放心?”
“你觉得呢?”
艾晴反问,槐诗无言以对。
“总之负责当摆设是吧?”
他耸了耸肩,放弃了争论这个问题的想法……毕竟有那么多前科在,说搞事非我所愿也要有人信啊。
在沉默中,他坐回椅子上,继续和尴尬的‘前辈’拉交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艾晴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她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但相比其他人稍微了解她多一点的槐诗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低气压和隐藏在平静之后的阴沉。
很快,他就察觉到这一份阴沉的来源。
汇合了。
快艇停靠在了一艘巨大的货船旁边,守在船头的工人们举着灯,照亮了下面的人之后,很快便向身后挥了挥手,有一条绳子放了下来。
“上来吧。”上面的人喊:“等你们很久了。”
槐诗先是起身,旋即愣了一下,看了看那条绳子,又看了看身旁坐在轮椅上的艾晴,艾晴面无表情,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上面的那个人。
直到那个人的视线开始游移,最后退了几步,再次向身后招了招手,才有一架移动式的斜梯从侧面缓缓放下来。
有一张嬉笑地面孔从斜梯的尽头浮现,向着艾晴说:“不好意思,下面的人不懂事,笨手笨脚的。”
“没关系,世界上从来不缺脑子有病的人。”
艾晴撑着拐杖起身,扶着斜梯,缓慢地向上,一步一步地,踏着铁梯走上甲板。只是,从那一张嬉笑地面孔旁边走过时,微微侧过头,在他耳边低声说:
“缺的是你这种没脑子的蠢货。”
嬉笑地面孔僵硬了一下,后退了两步,耸耸肩:“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生……”
“不好意思让一让。”
他还没说完,斜刺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黑乎乎地东西从他面前扫过,几乎将他扫了一个踉跄。
是槐诗。
他扛着一架轮椅,大摇大摆地从斜梯上走上来,好像土包子进城,什么都没见过一样环顾着四周,啧啧感叹。
艾晴看着放在面前的轮椅,看了一眼槐诗,忍不住叹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不好意思,记不太清了。”槐诗耸肩。
艾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示意他做好推车小弟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船舱。
船舱里出乎预料地宽敞,还放着几张旧沙发,早已经坐满了人。或老或少,其中有几个身上带着低沉地源质波动,俨然是来自各处的干员。
相较刚刚那个不怀好意地家伙,其他的监察官倒是挺友善,打过招呼之后大家便坐了下来,看向上首。
“详细的资料已经发到各位的手机上了,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来自金陵的中年男人开门见山地说道:“那条走私船上大概有十六个左右的武装人员,两个升华者,涉及贤者之石的碎片,我们的预言可能会不准确,但大体上不会有所出入。
危险物品保管方案大家应该都看过,按照上面的来就是了。这一次行动有老肖带队,剩下的人听从指挥,还有其他的意见么?”
“没有四阶么?”
不等其他人开口,艾晴率先问道:“只有两位三阶,涉及贤者之石是否有些草率?”
“没必要。”
刚刚那个一脸嬉笑的男人大喇喇地说道:“一具残片而已,用得着那么小心谨慎么?”
“阴言,天文会的行动不是你玩过家家。”艾晴冷眼看过去:“说话之前麻烦你过一过脑子。”
“就一条走私船,两个升华者,你告诉我要有出动四阶的必要么?”
阴言不屑地咧嘴笑了一下,瞥了槐诗一眼:“还是说你怕你家小朋友出什么意外?这么怕的话干脆不要出门了,躲在家里造小孩儿算了。”
艾晴没有说话,神情漠然,好像看到一个傻逼一样。
“咳咳,出了问题的话,我会协助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