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功升华的人只有三十一个,红手套就是其中一员,后来又因为后遗症死到只剩下四个,这个计划就被叫停了。”
“……也就是说,红手套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槐诗不可置信。
“对啊,没错,殴打老人的感觉怎么样?”
“……”
想到自己曾经被一个已经半残了的老人几乎吊起来打,槐诗就感觉到一阵魔幻,但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他曾经进入的那些地方,真的是地狱吗?”
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地狱?
虽然听过很多次,但他没有放在心上过,直到亲眼目睹之后才发觉,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那么离奇的地方。
“确切的说,一切被排除在边境之外的地方,都可以叫做地狱——红手套所体验的,应该是拜占庭他们在边境之外进行探索时找到的深渊碎片,大部分都是什么没有价值的地方。
但是如果你要用字面意义去理解的话,槐诗,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地狱没有错,只不过它们并不是死后的世界,而是已经死去的世界——由不知道多少个纪元之前的世界残骸所堆积成的坟墓。
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死去的世界?”槐诗问,“世界也会死去?”
“就好像人会死去那样,万物终将消逝——如果你认为那是死去的话,那就是死去了。”乌鸦淡定地说:“不过,我更愿意称呼那为涅槃和重生,一个轮回。”
“好了,今晚说的够多了,你该去睡了。”
乌鸦转身,展翅飞向地下室。
而槐诗则起身走向楼上的卧室。
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动作双双一滞,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了对方。
同时感觉到命运之书传来的异常。
槐诗伸手,命运之书再度浮现。
可这一次,不复往日的静谧。命运之书微微震动着,好像收到了什么呼唤一样,向着槐诗传达着某种讯息。
这是命运之书第一次主动向槐诗表露出什么异常征兆。
槐诗错愕地看着它,最后看向乌鸦。
“怎么回事儿?”
乌鸦沉默着,好像在分辨着什么,许久,忽然轻声笑起来。
“有趣啊……”
她问,“你什么时候上学?”
“后天周一,怎么了?”
乌鸦颔首,“也就是明天有空咯?”
“恩。”
“唔,既然难得有时间……”
乌鸦思索了片刻之后,颇为妩媚地向着他抛了一个媚眼:“不如一起去约会怎么样?”
“……”
槐诗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这女人终于疯了。
莫名其妙地,在睡着之前……他忽然想,倘若刚刚跟自己怎么说的,是她的人形状态就好了。
于是,一夜没睡。
.
.
第二天,清晨,槐诗被乌鸦弄醒了。
背着一具小书包,十分期待的乌鸦在他的胸前跳来跳去:“起床了,起床了,少年,不守时的男人可是得不到淑女青睐的。”
“洗过头了吗?”
“擦过脸了吗?”
“刷过牙了吗?”
“换好新衣服了吗?”
“准备好见面的礼物和花束了吗?”
就在乌鸦的噪音攻击之中,槐诗生无可恋地在家里挪动着,带着一双黑眼圈,好像行尸走肉那样地换好了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坐在餐桌前面,呆滞地将房叔端上来的早餐塞进嘴里,最后仰头灌掉了一整壶咖啡。
再看一看墙上的时间。
六点半。
“你疯了吗!”槐诗大怒:“就算是去约会,大清早六点半你约个屁啊!公园都没开门好么!”
乌鸦压根没理他。
这会她正在跟房叔说话。
而房叔则弯下腰递上了早上修建苗圃时摘下的一只小花,微笑着赞美:“今日的女士看上去分外地有活力。”
乌鸦一只翅膀接过了花,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看向槐诗:“看看老房看看你,学着点!”
槐诗撇嘴,大家都是老狐狸了,姐姐你跟谁讲聊斋呢。
“少爷,对女士之美心怀尊敬可是绅士的必要品德。”
房叔一边帮他穿上外套,一边说道。然后在他们东西拿好了之后,帮他们推开门,而房叔预约地包日专车已经等候在庭院中。
“先生请。”
身着制服的司机带着白色的手套,向槐诗弯腰行礼,然后为他拉开了车门。
最后,房叔将装着防晒霜、雨伞和外套的包放进车厢里,向他们颔首道别:“我已经在市中心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