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槐诗下意识地举手反对,就看到乌鸦丢过来一个满满当当的旅行包:“拿着,路上用。”
“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结果,一时不差。
下一瞬,槐诗脚下一滑。
一个大洞出现在了槐诗脚下,在尖叫中,他堕入了黑暗之中。
恢复寂静的特事处再无声息。
“真惨哦,简直是鸡犬不留嘛……”
乌鸦展翅,掠过了满地狼藉的地牢,顺着楼梯向上,飞过了遍地残骸的寂静大厅,落在了特事处的屋顶上,仰头凝视着四方常人肉眼难见的漆黑烟柱。
自天空中向下俯瞰,隔着层层的伪装和隐藏在暗中的汹涌力量,在乌鸦赤红的眼瞳之中,一切都展露出了真容。
宛如飞鸟庞大的阴影如海潮,缓缓展开,将整个城市覆盖。
九个狰狞地头颅分别指向不同的方向,大口吞噬着市内各处所献上的祭祀与牺牲,仿佛回归与卵中的那样。
蛰伏在黑暗里,孕育着来自地狱的变化。
“九凤么?真有趣啊。”
她轻声笑起来,“应该说有决心还是没头脑呢?不过到最后,终究还是一场空吧。”
无人回应。
舞台已经备好,巨幕拉开。
真正的大戏很快就要上演。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究竟会是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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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诗感觉自己在黑暗中坠落。
风声呼啸吹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有爬起,就感觉到劲风扑面来,一根沉重的铁鞭悬停在了他的面前。
近在咫尺。
槐诗汗毛倒竖。
“谁!”
槐诗顺着铁鞭往过看去,只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左臂已经齐肩而断,脸色苍白,可双眼中像是烧着火,遍布血丝。
“大哥别开枪,是我……”
槐诗下意识的举起双手,说了没一半觉得不对,赶忙改口:“是友军!是友军!”
胡须大汉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铁鞭悬停就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好像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直接将他捅死。
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森冷的杀意。
看一看大汉背后那遍地血肉模糊的古怪尸体就知道这一份杀意真实不虚。
哪怕隔着几寸,可铁鞭上如同实质的压力却沉甸甸地压在他肩膀上,令他几乎动弹不得,汗流浃背。
“这个,我可以解释……”
“天文会?”
大汉率先问道。
槐诗愕然,“呃,没错,你怎么知道?”
大汉眼睛撇了一下比槐诗更早掉下来的包,在旅行包的封口上有人贴心无比地帮他别上了他在天文会的工作卡。
姓名年龄大头贴……好似相亲一样表明身份,以免误伤友军。
真是太他妈贴心了。
要是这降落方式能更稳重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槐诗,对吧?”他端详着面前少年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面孔,神情越发不快:“你是报告里那个本地的升华者,我知道你。”
“呃……”槐诗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您是哪位?”
“社保局特殊行动部,三阶,金沐。”
终于确定了槐诗的身份之后,他缓缓地收回了铁鞭,从裤兜里甩过来一枚金属纹章,上面以无可作伪的炼金技术烙印着金沐的源质波动和他的军衔。
经历过艾晴的培训之后,槐诗好歹怎么知道验证真伪了,在确定无缪之后赶忙双手奉还:“失敬失敬。”
“跟我来吧。”
明显对槐诗好感奉欠,他劈手拿过了徽章,独臂扛起了铁鞭,重新走在了前面,“别拖后腿就行了。”
直到现在,槐诗才有时间端详了一下周围的场景。
他们好像身处与地下,一条巨大的通道之中,到处都是开凿的痕迹,凭借着头顶灯泡闪烁的微光,能够看到四处争斗的痕迹,明显经历了一场恶战。
而槐诗迈步的时候,就踩到了一根被敲断的铁轨。
铁路?
槐诗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地铁?”
结合周围的场景,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在哪里了。
不,仔细一想的话,归净之民真要搞事儿的话,毫无疑问新海这一条挖了好几年都没挖成的地铁线路反而是最方便的地方吧?
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乌鸦给自己的说明书,跟在金沐身后:“我们去哪儿?”
金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找我的搭档沈悦,还有你的长官。”
“艾晴?”
槐诗愕然。
金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