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晚上应酬得有些累了,先上楼了!”
顾倾野匆匆忙忙地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大步流星地跑进了书房。
对于顾倾野来说,书房才是他的卧室。
这也是让向晚晚感到最心酸的地方。
此刻的向往晚浑身未着寸缕地倒在地上,旁边还扔着她那件真丝睡袍,以及顾倾野的白色衬衫。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讽刺着她今天晚上的荒唐举动。
多么可笑啊!
这一年多以来,她使尽浑身解数,经过无数次努力,甚至旁敲侧击,哪怕给顾倾野下了药,可无论怎么样,顾倾野还是不为所动。
在顾倾野的面前,她实在是太透明了。
透明到她觉得自己都比不上童婳的一根手指头。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这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向晚晚忍不了自己再像个笑话一样倒在地上,于是赶紧抄起地上那件真丝睡袍披在身上,又系好了带子。
可就在她低头整理衣服之际,突然瞥见地上的那件白衬衫上好像挂着一些脏。
她拿起来仔细一看,是女人的口红印。
不,准确来说是童婳的口红印。
这无疑是在刺激着向晚晚,让她一次次的想到,刚刚顾轻野是怎么拒绝她的!
她手中攥紧那件白衬衫,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控制好自己,拿起抽屉里
的剪刀,朝着这件白衬衫剪了个七零八碎。
剪到最后,她把自己的手都划破了,鲜血混合着这些白色布条,客厅里的这幕实在太过于可笑了!
向晚晚觉得这一年多以来她足够贤惠了,以后恐怕她也做不到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可能她一直以来扮演的角色都是不会哭吧?
第二天早晨,阳光越来越强烈,哪怕是春末,可早上的风还是有些凉。
童婳觉得身上有些冷,于是忍不住往被子里钻了钻,可当她迷迷糊糊地扯被子时,却突然摸到了一个人的胳膊。
她登时就醒了盹,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看到一侧还躺着季云羡,她马上开始失声尖叫。
“啊——”
季云羡整个人还在睡梦当中,就被这一声尖叫声给吓得,魂不在魄上。
“怎么了?怎么了?”
季云羡赶紧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追问。
可童婳却一把推开了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趁着昨晚我睡着了,你把我给……”
说到最后,就连童婳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季云羡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见童婳是说这个,他这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揉了揉眉心,又极其轻松地指着童婳,“拜托,你好歹也检查一下你自己的衣服再叫啊!”
童
婳这才注意到,原来她身上的衣服连动都没动过。
见童婳反应过来了,季云羡又接着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敏感,反应这么大呢?就是因为被顾倾野吓的?”
童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下床要从季云羡的卧室里出去。
可这时季云羡却在她身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这个时间点阿姨肯定已经过来了,你刚刚那一声尖叫恐怕会让她代入很多画面,所以你不要太尴尬哦!”
童婳:“……”
她懒得再理季云羡。
也恨自己昨天晚上喝那么多干什么?
而且喝多了就回自己房间睡觉,还睡在了季云羡的床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以足够膈应人的。
尤其一大早起来还闹了这样一个乌龙,害得她又白白被季云羡给笑话一顿。
果不其然,她从季云羡的卧室里出来之后,阿姨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更搞笑的是,她在自己的卧室里换好了衣服出来。打算去律所里加班时,阿姨赶紧拉着她坐到餐桌前。
“童小姐,你尝尝,这是我早上刚熬的汤很大补的,你昨天晚上肯定很累,喝一点补补身体!”
“啊?”童婳一脸懵。
“嗐,男女之间走不过就这点事儿,一开始不太习惯,以后你就慢慢习惯的!”
“什么?”童婳更懵了。
阿姨倒一
脸不好意思起来,“行了,我知道你们刚开始肯定是你侬我侬,以后要不我就晚点过来?”
正当童婳怎么都听不懂时,季云羡也从卧室里出来了,他看到童婳这副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对阿姨说:“阿姨,你就别为难她了,他脸皮薄!”
阿姨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噢,对对对,瞧我这岁数大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女孩子刚经历这种事儿,就是脸皮薄的,快喝汤,快喝汤,一会儿都凉了!”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