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予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陷了下去。
孟稚意说得很直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曾经发生过的寻常事情。
孟稚意是看着孟时衍和宋渝夏的年少时光过来的,是最有发言权,并且最客观的那一刻。
“宋宋,我这么说你不会难过吧?没什么好难过的,孟时衍就是个渣男。”孟稚意最近这阵子对孟时衍的厌恶程度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为她听说孟时衍最近正在驱赶孟氏大楼的租户,她隐约觉得,孟时衍到了大动作的时候了。
毕竟这个人狼子野心,孟家早晚有一天折在他手里。
“不会,你能再跟我说说吗?”既然问了,宋听予就想知道全部。
“可以。孟时衍之所以会喜欢宋渝夏,不仅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因为宋渝夏比他大一点,从小就像姐姐一样照顾他。你也知道孟时衍的母亲生了他之后就去世了,我二伯一直没有关心照顾过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程云樱游山玩水去了。爷爷奶奶又不喜欢他,所以在孟时衍的童年中,除了照顾他的阿姨之外,便是和他作伴的宋渝夏了。宋渝夏大概是出生低微又有野心,所以事无巨
细得照顾关心孟时衍,与其说是爱情,更不如说还掺杂着友情和亲情。当年宋渝夏被爷爷送走出国的那段日子,孟时衍萎靡不振,因为当时的他还需要依附孟家,他不可以反抗,所以只能为了前程舍弃爱人。”
宋听予似乎是听到孟稚意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不同了宋宋,孟时衍继承了程云开在巴塞公司的所有股份,包括他私下这么多年的经营,哪怕是他将孟家和孟氏一锅端了我都信。既然前途无忧,毫无畏惧,白月光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他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去爱她。”
宋听予的心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被击碎,她莫名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仿佛是沦陷了清冷的深秋,哪怕是裹紧了风衣也无法抵挡此时心底的寒冷。
从孟稚意的话中,宋听予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孟时衍不曾真正喜欢过她。
“所以宋宋,你不要对孟时衍这种人再抱有幻想。哪怕是对宋渝夏这样曾经陪伴他一路走来的女人,当他面临前途利益的抉择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宋听予沉默了,虽然心里头很堵,但是她忽然间倒是觉得有点豁然开朗
的感觉。
看吧,他不止是对她这样残忍,就连对自己的白月光也是如此。
一种突兀的释然弥漫在了宋听予的内心深处。
“现在,你还想要宋渝夏珠宝展的入场券吗?如果你要的话我确定可以给你弄到,毕竟,我和她还是有点交情在。”
宋听予沉淀了一下内心,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情情爱爱耽误自己的事业。毕竟现在是柳枝点名道姓得要宋渝夏,她本就欠柳枝的,而且这个栏目目前很爆,商务接到手软,这个时候如果后续火候跟不上,很容易崩盘。
目前来说,宋渝夏和她那个书法家闺蜜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宋听予已经尝试联系那位年少成名的书法家了,对方根本不愿意见她,非常高冷。
所以,宋渝夏是目前宋听予的最优选择。
“要的。”
“行,周五就是明晚,我陪你去吧。”孟稚意直接说道,而不是问宋听予要不要她陪。
宋听予知道孟稚意是担心她:“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宋宋,你要是想累死我就直说,我哪里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的?”
“那行,那你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倒是真有点胆怯。”宋听予
笑着说道。
毕竟孟稚意跟宋渝夏从小一起长大,还能够帮宋听予引荐一下,宋听予感谢孟稚意都来不及。
“嗯,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明天我们公司要搬家了,虽然一天搬不完,但是我应该是在新公司那边了,我到时候把定位发给你,你来接我就好。”
孟稚意有那么一瞬的吃惊:“孟时衍把你们也赶走了?他这么不讲情面的吗?我还以为他对你还是会有点不同的。”
“哪有什么不同,你刚才不都说了吗?他连白月光都能舍弃,对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也是,宋宋,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宋听予淡笑:“明白。”
挂完电话,宋听予虽然故作轻松,但是心里头已经是一片凌乱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天匆匆见到的宋渝夏的脸,一边在心中感慨命运的捉弄。
罢了,见招拆招吧。
另一边,陈默川像个大爷一样躺在孟时衍家中的茶几上,笑着看着手机上的视频,顺便取笑着孟时衍:“看到没,我就说宋听予这种女人就是朝三暮四。一看你这边不行了,上次还攀着陆持呢,前阵子陆家快要破产的消息
传出来,她马上调转船头攀上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