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楚青屿快速往钱三河头上罩了个布套子,人后左手用力捂着他的嘴,抬脚踢上门,然后推着人进去。
被制住的钱三河慌乱挣扎着:“呜……唔!”
楚青屿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摸了一块布,然后捏着钱三河的喉咙让他说不了话,把布狠狠塞进他嘴里。
他身强力壮,比钱三河高了大半个头,轻易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楚青屿面上一片冷,拿着麻绳捆了钱三河的手脚之后,站起来垂下头看他像个畜生一样濒死挣扎。
他捡起刚刚被丢在地上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抬脚踩在钱三河的膝盖上。
脚下的人已经被吓到浑身颤抖,楚青屿无声地嗤笑一声,然后脚上用力踢在他的腿上。
他这一脚发了狠,钱三河痛苦的呼喊被嘴里的布牢牢堵着,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深夜里响起。
地上蜷缩的人奋力跪起来开始给他磕头,楚青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人踹翻在地。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尿骚味,楚青屿狠狠皱了下眉,捏着棍子打在地上的人身上。
这几下他收着力,挑的也都是让人疼但不会死人的地方。
教训完人之后他转身从大门出去,隐入夜色。
然后再原路返回,翻进院墙进屋,喝了半缸子水才脱了衣裳躺在床上补觉。
这一夜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几乎是刚挨到床他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溪下村,与鸡鸣声一起唤醒村民的是一声惊叫:“啊——”
钱三河家,一个苍老的老妇人跪坐在钱三河身边。
一边颤巍巍地掀开钱三河还蒙在头上的布套子,一边哭喊着:“天杀的,这是那个混蛋干的,啊,我的儿啊……”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
住在钱三河家旁边的是一个嗓门挺大的妇女,她扬声道:“哎呦大海他娘,这是咋回事啊?这是三河吧?”
老妇人哭着解开钱三河手脚上绑着的麻绳,哭天抢地:“这是哪来的恶鬼啊,把我好好的儿子打成这样……”
钱三河发着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娘,娘啊。”
老妇人抱着他的头:“哎哎,娘在。”
村里消息传得快,这会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就连院子里都是挨边的邻居。
这会儿有一个声音喊着:“钱大海和钱二江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缝来,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老妇人像是抓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大海,二江,你们一定要为你们弟弟做主啊!”
钱大海和钱二江对视一眼,钱大海道:“娘,先让郎中给三河看看吧。”
王郎中提着药箱走过来,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摸着胡须道:“左腿断了,其他都是皮肉伤。”
老妇人哭声更大:“我的儿啊,娘的心头肉啊!”
村民里议论纷纷。
“哎,这钱三河是被人打了?”
“可不是嘛,还是夜里被人蒙了脑袋打的。”
“哎呦,是什么人打的啊?”
“这谁知道,指不定是和谁结了仇怨。”
“也是,就钱三河那样的,有仇家找上门也不奇怪。”
“就是,说句心里话,我还觉得大快人心呢!这钱三河去年堵了我家水田的进水口,害得我三亩地粮食减产了三成,真是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谁说不是呢,这钱三河整日里欺负人,可算是遭到报应咯!”
……
门外,来看热闹的姜知川嘴角都要压不住笑了。
他一路小跑回了家,姜家正在吃早饭,刚刚听到声音他跑了出去,这会儿重新坐回桌边。
笑着道:“哎,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孙映红一边喝粥一边问:“啥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姜知川拍了下桌子:“钱三河被人打了!”
孙映红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姜秉生也问:“什么人打的?”
周瑞也看向他。
一旁的姜柠眉头一挑,还有这好事?
随即眼睛转了下,不会是楚青屿干的吧?
姜知川在一家人的视线中,沉吟片刻,道:“当然是真的!那钱三河如今还在院子里躺着呢,至于是什么人干的,那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人下手挺狠,钱三河腿都被打断了!”
孙映红两手一拍,扬声道:“干得好!”
姜秉生被她吓得筷子上的菜都掉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孙映红,然后默默地把菜重新夹起来。
孙映红没发现,站起来道:“我去加个菜,咱庆祝庆祝!”
说完,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
姜知川飞快地喝完了一碗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