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笑的甚至不像小孩子发出的笑声，这笑声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听着甚至有些瘆人。

“寒哥哥，那饼不要了，你别发病了好嘛，寒哥哥，求求你了，我…我害怕。”

苏寒好像完全没听到景素衣说的话，他最开始口齿含糊不清，慢慢的开始说出能让人听懂的话：“蛊，我要成为蛊师，我要成为蛊尊！”

他大笑着，在黑夜里好像摸索到那个刚刚抢他饼的男孩身边，那男孩没有反应过来，他朝着那男孩的头猛地拿拳头砸过去。

动作很快，甚至那胖小孩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打趴下，而苏寒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在猛地捶他的脑袋，直到…那胖男孩再也没有动静，他嘴里还塞着半块饼。

“寒…寒哥哥，你以前不是发病后不会打人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寒哥…”景素衣起身试着摸已经停下的苏寒，摸到了他的手，手上黏糊糊的，一股血腥气马上蔓延开。

苏寒又呆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了，而景素衣摸到她手上血的那一刻也冷静不下来，她靠近苏寒，然后从背后抱着他，也没有再说话，似乎也在等他完全醒来。

蛊是万物之精，人是万物之灵，要掌握蛊术，首先要了解蛊，不是每个人都能炼蛊的，自身连空窍都无法形成，怎么可能成为蛊师呢？

苏寒的脑子里，似乎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教他了解蛊，他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到底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

“那我能成为蛊师吗？我想活下去。”苏寒开口问道。

那声音的源头苏寒似乎看见了一个白发的老者，他笑着说道：“可以，你会成为很厉害的蛊师。”

“蛊师，我要成为蛊师，我要成为蛊师！”突然他将这句话又开口说了出来，眼前的情景再次变化，他似乎又回到了黑漆漆的小屋里面。

在他背上，景素衣已经睡着了，可是他刚刚又突然开口说话，把景素衣惊醒，她刚想说什么，一只血糊糊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蛋：“素衣，我，我醒了。”

“寒哥，没事，再睡会吧。”景素衣好像放下了担心，对苏寒说道。

苏寒也感觉自己手上有什么异样，一阵疼痛感夹杂这异样的味道，他闻着味道，这是血的味道，他突然身体也开始颤抖。

“寒哥，没事，不是你干的，都过去了，寒哥…”说着，女孩哭了起来。

苏寒也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他坐在那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现在要冷静下来，千万不能让自己再发疯，他正想着，门再次打开了。

还是之前那个提着灯笼的土匪，他本打算先给这群小娃娃饿个几天再给他们点残羹冷菜吃，没想到门口的守卫过来报告说里面有小孩把其他小孩打死了。他不是没见过一群孩子自相残杀，不过这才刚关进去第一天就有人死他也确实好奇。

“这个小胖子是谁弄死的？”开门声响起，灯笼照向死相惨烈的小胖子，他开口问道。

没有人说话，苏寒也不敢说话，他怕承认了可能马上被拉出去宰了，那灯光照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睁不开眼，需要习惯，习惯了一会，一直没人开口，在苏寒和景素衣身边还有个瘦个子他指着苏寒开口说道：“是他，他杀的。”

他也一直害怕，可是看那提着灯笼的土匪目光一直在往这边瞧，那杀人的小孩又不站出来，他赶紧开口。

“是你？你叫什么名字？”土匪举着灯笼照向苏寒。

景素衣也很害怕，一直抱着苏寒，苏寒也怕景素衣受连累，他推开景素衣，开口说道：“我叫苏寒。”

“哦，这女娃是你妹妹？”灯笼照向景素衣，土匪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我不认识她。”苏寒开口。

“不认识，好，很好，你们两个，跟我出来吧。”他点了苏寒跟景素衣两人，两个小孩完全没动静，害怕出去了就是死，那土匪也是淡然的笑着向门口打了个手势。

很快就有两个守卫进来，一人拖着一个小孩，打算将他们拉出这间屋子。

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两个小孩都在哭，拼命的挣扎，可是无济于事，两个壮汉带着他们出了这房间。

被拖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门是一个锥形的，从里面朝外面推根本推不开，外面的锥面是直接镶嵌在石头里面的。

绕过一条昏暗的长廊，四周全是岩石，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的深处，拿着灯笼的男子把苏寒和景素衣带到了一间比较空旷明亮的房间开始盘问。

“小子，人是你杀的吗？”现在看清这提着灯笼男子的模样，他只有提着灯笼的右手，左手似乎被什么利器砍断，脸也是，左半边脸基本上完全被毁容，似乎之前跟人搏斗被人砍的，他看着苏寒那瘆人的脸上却露出笑容。

“是我，跟她无关，把她放了。”苏寒也淡定下来，他想保住景素衣，不想连累她。

“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动你妹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