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的老头说，看见舒苏寒的时候总感觉这个人满脸风霜，可是苏寒明明很年轻。老头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是感觉苏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有一段故事藏在心里，从未跟别人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当他看见苏寒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这个陌生的男子有可能能够帮到他。

……

白玉瑶看着这破宅子里面用破麻绳挂着的一具尸体问周边的人:“说下死者的身份。”

“老大，死者名叫秦玉阳，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初步检测死者死于自杀，看上去像是自缢身亡，已经有很长时间我们云城县没出过命案了。”一个捕快说道。

白玉瑶咬着稻草在缓缓思考:“死者有无亲属，有无感情史。”

捕快摇摇头:“老大，这个是前年饥荒逃过来的难民，在登陆造册的时候并没有记录过他的父母，他自称自己的父母双亡。有小道消息称着书生喜欢流连青楼，和青楼一个名叫花姐的妓女纠缠不清，那妓女大概30出头的年纪，这个小伙子大概才20出头，有可能是被这妓女包养的小白脸，具体事情还在探查。”

白玉瑶点点头，想了一会问道:“啧，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去年还在青楼红馆有被提过名的那个年轻书生，印象中好像还写过诗，我没什么文化，是这事不。”

捕快点点头:“现在这年头当书生其实真不如当小商贩，朝廷要的是有能力的人，穷酸书生一股子文人气息谁都瞧不起，要是进不了京城，被朝中大臣看中那都是浮云，这个书生还算有才，只是我们景朝以武为尊，他倒死得安详。”

白玉瑶点点头:“小时候我父母也要我读书来着，现在看来读书是真没什么出息。既然案子已经断了，反正死的只是个落魄书生，那就结案吧，没什么背景，死了也就只能怪他自认倒霉，白来世上活一趟，还被人当做小白脸养着，也算是享受过齐人之福了。”

她又招了招手，把仵作叫了过来:“自缢身亡?如果是的，你们几个给他卷个铺盖晚上给他丢乱葬岗，衙门对这种案子没必要花太多心思。”

几个衙门公差听完也点点头，上次的命案还是镖局的镖车被山匪所劫的大案，这次来这么一出小案子，本来想着能捞点功劳，说不定能有点奖励，只是来了发现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了。

白玉瑶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兄弟:“老兄，下午上我那地牢打麻将啊，吴老头说能赢我钱，我有点不信。”

那公差听白玉瑶拉自己打麻将赶紧拒绝，这吴老头也不是一般人，那是出老千被抓的高人，和这两位打，只会嫌自己钱少:“老大，你就别欺负我了，我那几个子上次不是被你掏空了吗？好不容易发次月钱，我还得照顾我家婆娘，不然她非要跟我闹的。”

“嘿嘿，咱财鱼兄也有怕老婆的时候，行，这次就不找你了，好好对咱妹子。”这公差名叫余财，父母指望他升官发财，他呢也确实身材魁梧，长大之后有几分力气被白玉瑶看中便进入衙门当差，也确实混得挺好，兄弟们都叫他财鱼兄，只是最近县衙突然流行的这麻将倒是让他栽了不小的跟头，平常无事和兄弟打几圈，结果每次都是自己当大冤种，手气一直很烂。

白玉瑶是个聪明人，找专业最对口的人去学，而整个大牢专业对口的便是吴老头。这家伙被抓也是他咎由自取，出老千把所有跟他玩的人的钱全部赢了过来，听说还因此让一家老爷们要以自己老婆陪他睡觉为筹码继续赌，这事闹到了官府，那女孩委屈又倔强，最终白玉瑶抓住了这老小子的破绽，给他下了牢。至于那两口子，听说女的回了娘家，男的也没钱，在县城混不下去回老家种田去了。

云城县附近靠近河边有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名叫老余村，其实余财也是这村子走出来的。村尾靠着绿油油的一片片菜园，而村尾最末端还有一户人家，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这女子听说也喜欢写诗，是个文化女，要不是因为长得奇丑，她在变成寡妇之后应该很快就会再次下嫁。她的上一任丈夫是个瘸子，有一次出门采货掉落山崖死了，她男人死后这女子也曾大哭一场，而后哭得晕厥了过去，再醒来便说自己好像突然开窍，开始喜欢那些文人墨客的东西。

这女子和她丈夫没有生孩子，一个人再孤独也没有人要她，其实这些事还是余财给衙门的众人说的，说那女子不看长得丑，但是身材很好，众人也都笑话他明明只是垂涎别人寡妇身子。

“屁股大好生养嘛。”最开始单身的余财便是把这句话跟自己这些兄弟们说了开来，他们可都是看热闹的主，这事就慢慢闹到了老余村，寡妇听到后感觉很委屈，也感觉自己名誉受损，她跑来官府找余财说要么娶自己回家，要么自己就撞死在衙门，就这样余财白捡一个老婆，顺利娶妻之后，那之前的寡妇也就再也没人听说，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余财怕老婆，可能他们也想象不到这烈女是如何强势降服余财的。

问了一圈没有人愿意和自己打麻将，白玉瑶放下心来，这案子也破了，白玉瑶没有再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