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涣将自己想象成这一朵白色的小花,坚韧的从残壁中生长出来,日光穿透战火的狼烟照射在它身上,碧绿的根茎顽强的向外伸展,小小的花骨朵迎着日光绽放开……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劳拉女士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她的缺点和错误:“转折的地方太过僵硬,步伐太慢跟不上音乐的节奏,手和身体不协调,该起跳的时候没抓住时机,太糟糕了。”
秦诗涣:“……”
这套舞蹈动作她确实做得有些力不从心。
诗涣停下来,站立在冰面正中央,很认真的对劳拉女士说:“老师,我会努力练习的。”
劳拉女士走过去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这只不过是刚开始的暖场,不要气馁,接下来我会帮助你改正这些缺点。”
修改编排和训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诗涣虽然对花滑有一定的天赋,但也没强到可以一看就懂的地步,所有的有恃无恐都是靠练习堆积起来的。
到了后半段时间,劳拉女士甚至亲自上场,一个小节一个小节的将舞蹈的动作要领传授给她。
训练从来没有过的高度紧张,身与心却是欢愉的。
中午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她听到自己腹部发来的信号,好饿……
诗涣叹了一声,用长裤将腿上青紫的地方遮住,摔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抓起桌上的包,哆哆嗦嗦的走出冰馆,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冬日的阳光微暖,空气微凉,干瘪的落叶随风而行,光秃秃的树枝下站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撞进她眼里。
杨彤彤雀跃的对她摆了摆手,长马尾摇摇晃晃,脸上的表情可欢快了:“涣涣,这边!”
虽然诗涣的记性不太好,数学公式和化学方程式多半记不住,但三个月内见过的人和发生过的事还是勉强记得的。
她走过去蹲下(和谐)身和杨彤彤保持平视状态:“不是涣涣,要叫诗涣姐哦。”
杨彤彤怒了努嘴:“涣涣就是涣涣嘛!涣涣还很年轻才不是姐姐。”
诗涣:“……”
真是拜给现在的小孩子了。
杨彤彤扯了扯高大男人的衣角:“哥哥,快把我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涣涣。”
诗涣站起身将目光放到旁边男人的身上,额,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不是帮她将周菲玉送去医院的司机吗?原来他就是小女孩的哥哥。
男人面色寡淡,将拿在手中的小礼盒递给她:“彤彤很喜欢你,她说你长得很好看,滑冰滑的很棒,是她的小偶像,虽然很冒昧,但这是她的心意,希望秦小姐能收下。”
诗涣低头去看杨彤彤,发现她正一脸害羞的躲在自己哥哥的身后。
诗涣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礼盒:“谢谢,彤彤也很可爱呢。”
杨屿赞同的点了点头:“当然。”
杨彤彤下午还有课,只不过是刚好路过顺便来看她,聊了几句后就要离开了。
小女孩恋恋不舍的跟在自己哥哥身后,三步一回头的对诗涣说:“以后有机会涣涣也来看我滑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