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恋过萧泽溢的女孩在还没来得及以情敌的身份站在诗涣面前的时候,就被他给吓退了, 他将她护的太好, 以至于她今天头一次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被人觊觎的对象。
按理说自己的男朋友很受欢迎说明他非常的优秀,她该自豪, 但是诗涣觉得自己特别的小心眼, 小心眼到连萧泽溢的帅她都只想一个人独占,所以与其和面前这位疑是她情敌的姑娘聊萧泽溢, 还不如直接聊案件呢。
诗涣把欲说出口的话收回,从包里抽出纸巾擦干净手, 然后捏成团往旁边轻轻一投,那废纸巾便飞进了垃圾筐里。
镜子中映出诗涣和袁茵的身影,她们透过镜子互相打量对方。
厕所里的灯光有些暗, 但诗涣还是能清楚的看见袁茵嘴角处的伤口以及隐藏在浅色衣领下的吻痕。
再怎么天真无邪的人也总该看出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意义。
诗涣率先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很感谢你在关键时刻提醒我, 不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那个人最想害的人应该是你吧袁小姐?”
诗涣突如其来的话让袁茵有些惊讶,但她情绪克制得很好,在演艺圈混没有坐怀不乱的心是活不到现在。
袁茵的沉默并没有打击到诗涣, 她觉得自己可以趁火打铁让袁茵变得更沉默些。
诗涣转过身背对着镜子走到门口停住,只将一个背影留给袁茵,让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更适合装逼。
诗涣:“我这个人平时很自恋, 觉得自己长得挺不错的, 但是长得再怎么好也没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说是不是袁小姐?”
袁茵看着她的后脑勺没有回话,当然,诗涣的目的也不是想让她回话。
诗涣:“我只是一个舞替,一个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运动员,除了会滑冰之外,演技可以说连群演都不如,而且,我这个赛季还有比赛,在这种情况下,那边是不会同意我正经的入演艺圈拍戏的,我的存在对于这个剧组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威胁,顶多不过拍完舞替的戏就滚回去训练了。”
她音调微上调,带着丝丝的笑意:“我本来还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心思来害我的,直到我想起了你们今天拍的那段戏,这段戏在现实中重演了,只不过角色对调了一下,其实你才是那个被嫉妒的人,不过你很幸运,你事先发现了这鞋子里边有幺蛾子,但是你没有立即告诉我,而是等到关键时刻才提醒我,这样既可以及时的撇开自己的嫌疑,又可以将事情闹大,让导演不得不调查出那个人,甚至追究其责任,抑或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那个人。”
“那个人可能后台极硬,如果只是你受伤了,导演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你为了能在这个演艺圈混下去,也只能忍下来,如果是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诗涣成功装完逼,随即很潇洒的迈着轻飘飘的步伐离开了,只留下袁茵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当诗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袁茵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捂着肚子开始干呕起来。
她看着镜子中那张发白的脸,自嘲的笑了笑,她当然不会因为萧泽溢这层关系就帮秦诗涣,她对萧泽溢的心早就死绝了,她帮她只是因为这件事触及到了自己的利益,没想到被这个丫头给看出来了。
诗涣来到外头,导演还在吩咐工作人员收拾东西,诗涣摇了摇头,独自踱步到冰馆外。
冰馆的街对面有台自动贩卖机,她走过去买了瓶雪碧,靠在树边喝了起来。
路上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她蔫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思了良久,才开始给乔松打电话。
不管怎样,根据上次的事情来看,乔松都是她见过最靠谱的律师。
电话一接通诗涣就嬉皮笑脸道:“好久不见啊,乔大律师。”
乔松听出诗涣的声音,笑得比她还魔性:“哎哟,稀客啊,秦小姐!”
诗涣一边手握着被她捏扁的绿色易拉罐,一边手拿着手机,看着街对面的冰馆继续笑道:“哎呀,乔大律师上次在法院上的风采诗涣至今难忘,时隔多日,乔律师可否能再次让诗涣见识一下什么叫本市最毒舌的律师?”
乔松起身走到窗台前给自己的仙人球喷了几滴水压低声音道:“和秦小姐这样的美女合作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有何不可呢?”
诗涣见好就收,和乔松细细说起事情的经过:“事情是这样,这几天我在给一个剧组当舞替,然而今天我在穿冰鞋的时候有人告诉我那双剧组给我的鞋子里被人恶意放进了玻璃碎片,我是一个花滑运动员,这双脚对我的意义有多大你是知道的,像这种情况我把犯人告上法庭的成功率有多大?”
乔松从大脑中搜索出自己背得滚瓜乱熟的法律知识:“在有实据性证据的情况下是可以成功的,不过,这属于犯罪未遂,根据《刑法》第二十三条,对于未遂犯,得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所以,就算成功了,犯人最多会被关一两个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