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他起码应该去看看。
如果他们幸福,他可以不去打扰,但是自从听到楚橙的故事,他的一切想法当然都错了。
“在我房间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钥匙在窗台玫瑰的白陶瓷插瓶底部。”
霍母终于不情愿的说出了他儿时的东西,她终究没有舍得扔掉。
她有些后悔。
“好了,谈话时长已够。”有看守人士对霍霆川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霍霆川走出拘留所的时候,抬头看到一丝阳光从乌云里露出来,又刺了他的眼睛一下。
他直接驱车奔赴家中,颤抖着双手取出小包被,还有婴儿服。
小包被上用红线认真的绣了三个字,“龙啸川。”
他的心猛的抖了下,然后又是一疼,仿若被刀子扎了一下,他感觉心口顿然疼痛不已,仿若看到阳光下:
一位大着肚子的母亲正为即将出生的婴儿准备新生儿的衣服,满脸的笑意,然后细细的缝制着已经取好的名字。
他想:霍霆川之中的川字,大约与这个抱被也有着
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他将东西小心翼翼收好,然后放进一个袋子里,订了一班直接飞往荷某兰的飞机。
闭上眼睛,他能想到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躺在一片郁金香花开满的世界里安眠休息。
突然眼角落了下一颗泪,他担心,有生之年,不能见到亲生母亲最后一面,他知道,他在和时间争分夺秒。
上飞机前,他曾收到楚橙的短信,
“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有一点就是做过错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完,你再谈你的养育之情,那边时日不多,你早做准备。”
今天是他出院的第三天。
出院的第一天他就是订机票去了海城,在老宅住了一个晚上,孤单单的,父母都不在。
感觉到有一种寂寞与荒凉的感觉,爸爸在哪儿呢?妈妈在牢里。
第二天是见了母亲;
第三天坐在飞往荷某兰的飞机上。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夜幕轻垂,他感觉自己似乎对时差有点不太适应。
正当他准备打车的时候,这时一辆极为低调的车子朝他驶来,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恍似熟悉的脸,
“少爷,我是萧逸,龙总的贴身保镖,我来接你。”
霍霆川犹豫一下,还是打开车门,坐进车子,然后车子飞速疾去。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话,萧逸也感觉自己被狗血的剧情撞到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反应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