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傍晚,
小岛残花余香四溢,随着晚风飘到医院。
医院里的银杏叶子落了下来。
铺了一地,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金黄色地毯,远看深浅入时无的那一种感觉,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而楚橙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一个美丽的童话里。
医院里,
楚母看到楚橙的第一眼,扬起胳膊就想给楚橙一巴掌。
楚橙猛的抬手,一把给攥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我妈,你没资格打我。”
她狠狠的一甩,楚母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楚父一看楚橙对待楚母如此大逆不道,立刻板着脸道,“青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母亲?大逆不道!”
听到楚父教训自己,楚橙微微一笑,嘴角渗着冷意,“你也没有资格教训我,从你们逼死我母亲的那一刻起。”
楚橙转身离开医院,不再说话。
病房里只剩下楚家一家三口,
“妈!妈!”楚青寒一看到自己的母亲,泪水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串一串的往下淌,很快将床单打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母急得问,坐女儿身前,大手抚着女儿的肩安慰。
“青葙只是说你出事了,让我们赶紧过来。”楚母心疼的看着楚青寒,不知所措的的瞪着楚父,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医生啊?问问怎么回事?”
楚父转身离开了病床。
“我流产了。”楚青寒镇定的说。
楚父未走远,就猛的听到这句笑,大步折回,他脑羞成怒的抬起拳头,就要打女儿,这时楚母拦下,
“
你能不能先听孩子把话讲完,你再动手,再说,她现在正在羸弱不堪。你再打出个好歹来,我们天天住医院吧。”
“谁的?”楚父一脸的怒不可遏,扬着的手臂迟迟不肯放下来。
“是霍霆川的。”楚青寒惨白的脸浸着无奈。
“什么?是他的,你们不是断了联系。真是岂有此理,我去找他算帐。”楚父一听,立刻气坏了,转身就要走。
“爸,别,那是我给他下药了。”楚青寒这一回主动承认了。
“你,简直要气死我们。”楚母气愤的悲天怆地,双手扑在床上,坐在床边,脸也沉下来,
“你真是糊涂,都不爱了,人家都和青葙结婚了,你还跟着瞎闹腾什么?”
“上次,你也在场,霍母也在场,我只在发梢涂了一点药,结果他就控制不住了,你们也听到了,我知道丢人了,可是我想用孩子栓住他。”楚青寒还是泪如雨下。
“如果不爱了,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栓住一个男人的心?”楚母深谙这些道理。
男人是一个下半体的动物,也是最绝情的动物。
“就包括之前的何盈,是不是?”楚青寒好像也知道了一些。她也小时偷偷听父母说的。
“别胡说八道!”楚母训斥女儿。
“妈,你做了坏事,现在轮到你女儿还替你还债,你为什么不去还,为什么不去还,这是真的是造孽吗?”楚青寒没了力气,呆呆的躺在床上。
“妈也是为了生存,再说我和你爸是相爱的。”楚母为自己辩白。
突然间,
楚父好像
醒过味来道,脸色一片铁青,大声训道,
“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和刘制片的照片满天飞,不但是小岛,而且陆地内也排上了第十名,你真是风光啊,那么丢人的照片怎么就被人拍出来,真是让我无脸面对祖宗!”
楚父的手这才从半空撤下来。
像是抽尽了所有的力气。
“若不是你出事,我和你妈都不敢出门,省得被人戳脊梁骨儿,遭白眼!”楚父还没从刚才的气愤里透一口出来,
忽然道,“按理说,孩子应该是刘制片的,怎么会是霍霆川?”
“我和刘制片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天天给她下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青寒呆呆的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这个孩子是我挟霍霆川唯一的筹码,可惜没了。”
“让刘制片的正室给打没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楚青寒恶狠狠着。
“行了,这件事,我们知道了。”楚母道,然后一脸不悦指责女儿办事不周,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青葙那个小蹄子知道。让她得意的看着我们一家出洋相。”
“不,是她报警救了我。”楚青寒说,“是我打电话向她求救的,否则我会被打死。”
病房内,一时无语。
转而,楚父劈头盖脸的就训斥楚母,“你说你,上来不好好说话,就打人,这下青葙走了,你也不知道说一声谢谢。”
“我……”楚母自惭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