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凌风尝到了一抹咸味，他突然就按捺不住了，大声的嘶吼了一声。

心中的愤怒再不发泄他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

他猩红着眼，把洗手台和浴室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最后用力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洗手台上的镜子上。

镜子瞬间裂成碎片，上面出现无数个他的剪影。

拳头上的血也顺着碎掉的玻璃迅速流到白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他低着头，不停的嘶吼尖叫，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他再看向乔安然时，她被吓得缩成一团，躲在了浴缸角落里

。

那样瘦弱，无助，怯懦的女人，他要怎样才能把欠她的还清。

他随手拿了条毛巾，裹在手上，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走向她。

他蹲在她面前，小声安抚着，“我给你洗澡吧，睡一觉，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乔安然把脸埋进膝盖中，浑身都在颤抖。

顾凌风抱起她，把她放进温水中。

沾到水的乔安然慌乱的抓住了浴缸边缘，一双惊恐的眸子像小兽似的紧紧盯着他。

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丝笑容，哑涩的说道，“别怕，把你在里面所有的不愉快的记忆都洗掉，都忘记了吧。”

他拿了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着身体，又用喷头小心的为她洗头。

如今，一头长发被剪得齐肩，小脸显得更小，身材显得更弱。

他拿了香香的泡泡，替乔安然把全身每个地方都认认真真的清洗了一遍。

他不想那些污垢再留在她的身上。

更不愿意她再去想那些不好的记忆。

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渍时，他发誓，那些伤了她，让她受了委屈的人。

不管在里面关多久，还是在外面有什么关系的。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出来。

乔安然所受的罪，他要加倍的还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