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将衣橱门关上。
不过,那都是掩耳盗铃,景友山已经看到他的藏身之地,轻而易举就将他给拽出来。
李成夏疯了一样喊道:“景友山,你干什么?
你这是私闯民宅,你这是犯法的,我要去都亭告你去!”
乐叶儿见景友山将李成夏拽在手里,也连忙用拳头去砸景友山:“你快松开我相公!”
不过,慕雪并未让乐叶儿得逞,而是一把拉住她。
听到声音走来的小月看到爹娘都被人扯住,立即吓得哭了出来。
原来情绪激动的李成夏和乐叶儿夫妻见状,连忙安抚道:“小月不哭啊,乖,小月……”
随即,李成夏哀求道:“景友山,你快把我放开,我女儿被吓着了。”
景友山不禁讥笑:“你女儿哭了,你就心疼了。
我长子长媳和两个孙子都丧命了!
说,到底是谁让你将那根粗针给我,叫我同意交换的?”
李成夏心里“咯噔”一声,早在他刚才见到景友山时,就猜到景友山可能查到了什么,现在,更是他直接心死了。
景友山真的查到是他做的了!
李成春抱起地上的小月安抚:“小月不怕,我是你大伯,我们是和你的爹爹娘亲在做游戏,不会伤害他们的。”
李成春一脸慈祥地朝小月说,下一息,他如川剧变脸一般,狠狠地训斥李成夏,道:
“成夏,你快交代那人是谁?
你知不知道友山大哥家上空的血气至少有几十人,你是在帮杀人魔办事,你这是助纣为虐啊!
爹娘听说你的事后,都对你失望极了!”
李成夏没有吭声,他垂眸思索两息,他原本以为景友山是误打误撞找到他的。
无凭无据,就凭一根粗针,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直到他从李成春嘴里听到“血气”二字,李成夏整个人呆住了。
他激动地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血气的?景友山他去找道士了?”
李成春摇头:“那倒没有!”
闻言,李成夏立即松了口气,那也就是说“血气”不过是景友山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
想诈他?没门儿!
就在李成夏心中得意之际,突然,他又听李成春说:“不过,景墨媳妇就是道士,是青鹤观的道士,而且,尤观主还曾过景家几次。”
李成春边说,还边朝旁边的慕雪指了一下。
“什么?”
李成夏惊得扭头朝一旁的慕雪看去,她居然是名道士?
李成夏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可就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他看见慕雪掏出了青鹤观的照身贴以及青鹤观的身份牌。
李成夏身体颤了又颤,这、这怎么可能?
景友山家居然有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新媳妇?
一瞬间,李成夏心里绝望了,他知道他想瞒天过海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绝望道:“我说,我说!
五年前,我无意中听到有人想找一个八月初九生辰的男子,我心想这不是景友山的生辰吗?
当即,我便去告诉对方我知道,对方立即给了我十两银子。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找到我,给我五十两,让我把那根粗针交给景友山,让景友山同意交换,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一百两!”
景友山听着李成夏的描述,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李成夏得到了一百六十两在镇上买宅子,这辈子吃喝不愁,而他家则家破人亡,这五年过得犹如地狱一般的日子。
慕雪立即追问道:“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
李成夏刚说完,便感觉自己脖子被人狠狠掐住。
景友山逼问道:“说,是谁?”
“我……真不知道,那人非常小心,一直带着帷帽遮脸。
那人几次都穿着黑色的衣裳和鞋子,身上的料子也不便宜,应该是家里很有钱才对。”
慕雪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特征吗?好好想想!”
黑衣黑鞋,有钱,光凭这几个特征在安喜镇找人等于大海捞针。
因为安喜镇穿得好穿黑衣黑鞋的人太多了。
李成夏绞尽脑汁,到最后,什么也没想到。
慕雪啧了一声,线索居然到这里断了!
“爹,您放开他吧!”
现在,她唯一有效的线索就是剩下的三缕气息,只要找到一个,便极大地加大她找到真凶的可能。
当景友山松开李成夏脖子的瞬间,李成夏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喘着气。
乐叶儿连忙扑过去:“成夏,你没事吧?”
但李成夏却仰头朝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