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乡里乡村的,我帮金锁驱邪不过顺手的事。
牛车是你们家生计,只此一次,下回要是再不收钱,我可就不坐了!”
慕雪这话说得朱丽心里非常舒服,知道慕雪不是那种爱沾人便宜的人。
“成,下回铁定收。”
朱丽笑望慕雪回家的背影,朝景栓道:“栓子,你有没有觉得小雪好像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她人还怪好的,挺善良的,又挺会为人着想的,以前是我误解她了。”
景栓附和,媳妇儿说的都对。
慕雪开心地背着背篓回家,还没进家门,她便已经能想象到小家伙们把凉糕吃到嘴里后,那开心的样子!
并且,这会儿时间尚早,上午,她还能先画几张符箓出来。
可是,她才跨进院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辱骂声。
“景友山,你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你怎么好意思压榨两个孩子的?
居然要小金、小旺来给你家四亩地麦子都割了?
还要他们拉到麦场晾晒、分离、扬尘、装袋送到你家,再堆垛、犁田,还一顿饭都不管?
景友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怪不得,你的脸会生出那么多浓疮,就是作孽作的!
还有你的大儿子、大儿媳的死,以及那两个孙子,为什么刚生出来就是死胎?
就是你这人太坏,恶事作得太多!
瞧着吧,以后,你们家会比现在更惨,这三个小的以后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吴氏的嘴跟池塘里的青蛙似的,呱呱呱个没完,听得人脑袋发疼。
并且,她眼神凶狠,三小只被她盯一眼,便吓得缩起身子。
大儿子、大儿媳的死一直是景友山和孙氏不愿提及的事,但凡只要是想起一点点,心里便难过得要死。
现在,却被吴氏这么明晃晃地拿出来说,还把景白夫妻的死怪在他们身上,这让吴友山、孙氏夫妻的心如在刀尖上滚一样!
夫妻俩难过得直抹眼泪,心里不禁怀疑,景白夫妻以及景三、景四的死,其实都是因为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