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以前，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跟墨玉成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

但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墨玉成展露出来的另一面让她感到无比陌

生。从前对他的那些了解，就好像全都是假的一样。

所以当江琳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无从回答。

“也许这么问有点唐突，我换一种方式问吧。”

见唐芸没有马上给出答复，江琳觉得莫名有种优越感，看来，在对墨玉成这个男人的了解程度上，自己还是略胜她一筹的。

“如果你知道他曾经杀过人，你会怎么对他？”

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江琳这番话无疑是在唐芸心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杀人？

内心如同地震一般，惊得唐芸睁大了眼。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追着江琳道：“这种事情你可不能开玩笑。”

“唐芸，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个时候对你说这种谎话干嘛呢？”江琳的表情十分诚恳：“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想跟你做朋友，作为朋友，我只是想要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人不可貌相，有些人虽然看上去衣冠楚楚，但背地里沾染的血是洗不掉的。”

她往门口看了看，确认没有人靠近，这才前倾了身子，附耳对唐宇低语：“如果我说顾源的死跟墨玉成脱不了关系，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