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一旦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会有人指责你不守妇道招蜂引蝶之类的。
现在,你确定你还要走这样子的路?”
林沫是因为比她多活一辈子,经历黑暗的事情多了,能坦然面对。
但徐羡鱼不一样。
她一直都被家人保护得好好的,不管流放前还是流放后,她都没吃过什么苦,也没遇到过挫折。
所以,一旦出现这些事情,她若不够坚强,很容易就会被流言摧毁。
徐羡鱼愣了一下,但她目光依然坚定:
“嫂子,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
你放心,我可以的。”
林沫摇头,说话是容易,但做却很难。
其实,她也不怎么赞同徐羡鱼学自己,因为苦,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林沫认真的看着,“你是徐家的大小姐,有徐家为你撑腰,谁都欺负不了你,所以你没必要吃这种苦。”
徐羡鱼忍不住苦笑,“嫂子,我以为你会理解我,而且站在我这边。
我当然知道有哥在,有嫂子在,谁都不敢欺负我。
但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
徐羡鱼抬头认真看着林沫,叹气:
“嫂子,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而活,我想做我自己。
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诉我这条路很苦,很难走。
但我依然想成为一个强大的人,一个可以让你们相信、依靠的人。”
说完之后,她朝林沫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回了帐篷。
林沫愣在原地。
一旁的慕容挑眉,“你这小姑子性子也很倔啊,林沫啊,你要头疼喽!”
林沫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慕容,双眼直接眯了起来:
“慕容,我看你似乎很开心?”
一听这熟悉的话语,以及这熟悉的眼神,慕容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在想法子折腾自己,当下头直接摇成了拨浪鼓:
“不,我不开心。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睡了!”
话一落,他立即转身朝一旁的帐篷走去。
上一次,她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守了一夜。
这一次,再让她坑到自己,他就是猪。
林沫这女人越来越腹黑了,快跟徐无晏那厮有的一比。
人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瞧了一眼慕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林沫摇头。
她双眼朝前面看去。
老实说,她并不把徐羡鱼的话放在心上。
想做一个强大、不依附任何男人的女人,背后肯定会遭人指指点点。
像她那样没怎么吃过苦,也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人,根本不用自己劝,这些指指点点就能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让她经历多一些这些事也好。
徐羡鱼以后嫁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高门后宅,阴私事多了去,如果她自己没主见,性格软绵的话,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女人,要自己立得起来,别人才会敬重你几分。
而且在沫漠城这一带,女子强势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此时徐平安走了回来。
“少夫人,受伤的、没死的流寇,我们已让他们离开,死了的那些已让人抬走埋了!”
说到这里,徐平安则皱起了眉头:
“另外李大中临死前说的刘丰铭,我已让人去查他的底细。
如果这事真的与他有关系,少夫人,我们该不该回送他一份大礼?”
徐平安一脸的杀气。
他们是不惹事,但不怕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对方既然都已送礼上门,我们若是不回礼,不就显得我们小气了吗?”林沫嘴角翘了起来:
“好好查,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详细信息。
另外,这份回礼我亲自准备。”
刘丰铭……
林沫嘴角勾起一抹邪意,你会后悔招惹了我们。
……
翌日。
贾坤等人过来上工时,现场已恢复了原样,丝毫看不出在这里昨晚发生过剧烈打斗的样子。
来的人不多,不过五十多人。
徐大鹏看了下账本,又看了看眼前的人,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这时差不多有一半人没来。
没来就算了,他也不在意,反正今日事情不多。
徐大鹏账本一合,直接开始分工。
因为砖瓦木头这些建房子的材料都还没有过来,而且要怎么建还没有最终确定,所以徐大鹏便带他们开始加固河岸。
但他们刚开始没多久,便有一妇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