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青宴,苦笑了声,“能让皇帝在这种污浊的地方看着我吃饭,我也算是没白活了。”
他叹了一口气,“当年,陛下还年幼之时,我就觉得陛下未来必然是会有大作为,还与承德帝说起你适合登基大宝,澧朝在你的治理下,定然可以富强。”
“如今看来,我的眼光没错,陛下确实是位很厉害的皇帝。”
君青宴没有打断他的废话,听着他回忆当年。
江太傅当年也给君青宴上过一段时间的课,也算是他的老师。
只不过,如今打亲情牌没有用。
江太傅要并非是在打亲情牌,他只是人之将死,想起了一些往事。
说真的,他其实不是很了解当年承德帝明明那么喜欢君青宴,为何不将皇位传授给他。
之前是想不明白,后来其实明白了。
君青宴并非是承德帝的亲生儿子,兴许根本就没有皇室血统。
可他知道的时候,君青宴已经登基为帝了。
其实身为良臣的话,是最喜欢君青宴这种明君的,但是身为奸臣,最不喜欢的就是君青宴这种聪明的君王。
所以,当年的江太傅很喜欢君青宴,后来的江太傅,很不喜欢君青宴。
他回忆完过去,依旧没有说那些赃款藏匿的位置。
君青宴并不催促,看着他一会回忆,一会摇头苦笑的。
过了许久,江太傅才感慨结束,起身朝着君青宴跪了下去,“陛下,罪臣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没用了,只求您能够饶恕我的小儿和我的孙女,只要您答应留下他们性命,我便将那些金银珠宝藏匿的位置告知。”
“这不是威胁,是祈求。”
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江有汜和江馨雨并不知情。
君青宴没有立刻答应江太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道:“江太傅是从何时开始变了的?”
从账簿看来,应该是已故废帝登基的半年后。
但是之前并不能说他就没有。
江太傅叹息了声,“废帝无能,我那时候急缺银子,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人的贪欲一旦被激发出来,再想要收手就很难了。
江太傅也有话想要跟君青宴说,“陛下是为了保丞相府,才决定除去我的吧。”
他虽然是问君青宴,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君青宴,“陛下有没有想过外戚权力太大不是好事?如何确定云华序那个老匹夫就不会有反心?”
“我奏折所言并非都是无稽之谈,陛下最好还是派人查一查云华序,切勿被美色迷了心。”
到现在,他还想要咬云华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