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景容有一种预感。
眉头紧锁。
纪云舒:“为什么这么说?”
“皇上是不是已经去了稷山?”
“一早就出城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稷山。”
这一说,景容神色更为担忧紧张。
见自家王爷如此,路江问,“王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行了两步,只手拍在柱子上,神情凝重,一边分析道,“如果御国公真的想报仇,他的目标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皇上才对,这十五年间他都不曾露面,却选择如今这个时候,定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如何的准备才让他有把握可以报仇呢?”
呃!
什么准备呢?
纪云舒对他的这番话细细想了一下,一怔。
“年祭?”
“没错!就是年祭,”景容说,“他联合景贤害我因开棺一事入狱,到时我被关押大牢,便无法前往稷山,同样的,与此事相关的萧统领也会受到牵连,那么萧统领的人自然会被全部撤离稷山,最终则会重新安排侍卫到陵墓看守,而那些侍卫恐怕早已换成了他的眼线,他要的,就是将父皇身边的人一一剔除,将整个稷山控制在他的范围内,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准备和把握!”
老狐狸!
真是一只老狐狸!
出生帝王家的人都太恐怕了!
纪云舒震惊!
她早该想到才对!
“看来……稷山将会有一场大屠杀!”
十五年前的案子,也终是要见天日了。
路江急忙道:“那现在是否立即集齐兵马去稷山救驾?”
“只怕没有这么容易!”景容思忖,心里捏了一把称,口中嘀咕,“时间不多,我也只能冒这个险了。”
恩?
他心一横,伸手将路江那把剑抽了出来。
然后——
对准门上那把锁狠狠砍去。
“咣当”!
锁被砍断,链子掉下。
牢房打开。
景容赶紧从牢房中出来,拉着纪云舒径直的朝牢中另一端走去。
正好经过狱卒休息的地方。
看到他的时候,两个狱卒傻眼了!
“容王?”
“怎么出来了?”
刚要追上去,就被路江拦住,并且警告,“你们最好什么都没看到。”
“这……”
尽管景容如今是戴罪之身,可朝中势力不减啊。
而且说不定等年祭结束,皇上一开心,就不计较他的罪行,把他给放了,那将来指不定就是储君。
所以,两个狱卒心里琢磨,不敢壮胆。
最后,当自己没看到!
睁眼瞎呗!
景容到了萧统领和琅泊的牢房外。
那些被关在牢中的人都很吃惊,纷纷走到木桩前。
琅泊从地上起来,诧异,“王爷,这?”
以为自己眼花了!
景容二话不说,用剑一一将牢房上的锁砍断。
将琅泊和萧统领放了出来,
萧统领一出来,震惊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再说。”
他拉着纪云舒朝大牢外走去。
琅泊和萧统领心中还泛着嘀咕,但还是紧跟着步子出去了。
可——
刚出监牢就被一帮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乃是刑部的刘大人!
任职刑部左侍郎!
同样出自鸣山书院。
听说是个铁公鸡。
他上前,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行了一个礼,“容王,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你,你这样便是越狱,罪名之大,您应该知道。”
提醒!
景容将众人逐一扫过。
人人都带着杀气!
景容道:“刘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偏偏,刘大人冷笑一声,”王爷要出狱,必要得到皇上旨意,否则下官职责所在,定要阻拦,所以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也以免伤了您。”
倒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冷眼,“那本王硬是要闯呢?”
刘大人双手展开,指了指自己的人,勾着阴险的嘴,说,“王爷也看到了,现在时局,你如何脱身?未免有人死伤,王爷还是乖乖待在牢中的好。”
呵呵!
一条走狗!
景容已经洞悉明白。
说,“看来景贤出城之时,早已安排妥当,担心本王出狱,故而让你在此等候。”
“贤王也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