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
咬字狠定,
而景容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前来的,抬头迎上祁祯帝的眼神,道,“当初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儿臣就有责任将案子查得水落石出。难道父皇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御国公府会遭受大火?当时的府兵又是被谁下令调走的?御国公是死是活?这些父皇都不关心吗?”
一连串的反问袭来,竟让祁祯帝觉得喉咙发痒。
顿塞良久。
才道:“朕当然关心,可当年府兵调离一事无人能证明,与那件事相关的人也都死了,现如今失踪的人也找不出来,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年大火是人为,难道一天不证实,就要让御国公府的案件永远摆在世人面前吗?朕已经答应临山开棺,几十副棺材被一一挖了出来,现在你又要朕答应开御国公的棺墓,那倘若依旧一无所获呢?你要朕如何面对御国公府上下几十口人?”
“父皇……”
“朕说了不再查,就是不查!也绝不会答应你这荒唐的请求。”
甩下这番话,祁祯帝拂袖离开,出了亭子,太监立刻举伞上前,为他避雪前行。
景容不罢休,紧追出去。
“还请父皇下令开棺!”
声音回荡开来,久久不消。
祁祯帝止步,回头看他。
大雪纷飞里,只见他站在那儿,双手高高拱起,身子微垂,眉宇间透着韧气,才小一会,雪花已落满他的后背、肩头、头发……
那样的景容,几乎从骨子里到外都充满了固执。
如此,竟与年轻时的祁祯帝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