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羊?
纪云舒墨色的眸子困惑的看着他。
景容:“父皇本打算派兵部的仇大人带兵过去,但忽然有人亲自请命,将这事给拦了过去。”
“谁?”
“你猜猜。”
她平时画像就已经烧脑得要死了,现在还让她猜。
好吧,猜就猜呗!
于是想了会,脑子里琢磨起来,口中嘟囔,“你连朝服都不换就过来,想来那人必定是让你和朝堂官员都很震惊意外,应该是个不怎么说话,甚至不爱出风头的人,嗯……是个新官?可朝中近日来也没有新入的官员啊!何况这还是一桩苦差事,很多人都是能避则避,没人会主动往前冲,那么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贤王。”
分析的头头是道!
景容点头,“你这脑袋瓜子倒也灵活。”
证明她确实猜对了!
但——
纪云舒不是很明白,“他不是才入朝一两个月吗?听说在朝上也很规矩,怎么现在这么大的任务都敢接?”
不要命了吗?
景容:“这一两个月来,他确实好学,之前对朝中之事不懂的地方也一直在学着,对朝中大臣谦和有礼,有些事也不争不抢,行的也都是为国为民的事,着实看不出有当初景亦的那份野心,朝中大臣也渐渐对他少了几分偏见,而今日他忽然接下这件事,估摸着也是想彰显下自己的能力,但终归也不是坏事。”
“你既有心助他登上皇位,此次这件事情就正好当是检验,看看他究竟是明君?还是昏君?你心里也好有个底,早做防备,只是,贤王毕竟久居深宫,更是初生牛犊、涉事不深,若是没有人帮他的话,只怕此次他手力不够,这桶水提不起来,万一都晃完了,就弄巧成拙了。”纪云舒分析利害。
但——
景容却看着她的双眸,嘴角上忽然勾起一抹深笑,“你这是在担心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吗?”
“你别胡思乱想。”纪云舒白了他一眼,那家伙真是变着法在吃醋。
景容被她的模样给逗笑了,方才心中一片乌云仿佛被她一扫而去。
正要开口——
外头来了个小厮,通报,“王爷,贤王在外头求见。”
嗯哼?
这曹操怎么说来就来?
二人对视一眼。
随即,景容冲着小厮点了下头,“去请贤王到大厅等候,本王换身衣裳就去。”
“是。”
小厮去了。
景容根本没有去换衣服的意思,慢悠悠的又喝了一杯茶。
纪云舒瞧着,问,“不去?”
“等等。”
“可人都已经来了。”
“他等出宫等了十四年,莫非这点时间也等不了了?”景容反问。
这话没毛病。
可是,纪云舒想想,不明,“贤王这个时候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求伯点灯。”
求伯点灯?
四个字自他手中缓缓溢出,带着诡异的感觉。
……
此刻,景贤正跟着小厮从门口进来。
他披着披风,迈着小步跟随,一路进,一路看。
这竹溪园进门旁就有一片小竹林,冷风吹过,嗖嗖作响,但不觉得阴森,反而像铃铛般悦耳好听,可这里不比容王府,地理位置有些偏,宅子也不大,建筑摆设之类的都比较陈旧,但是格局布置得十分雅致,很多物件看似是旧物,可装饰得却极其雅致精细,透着复古朴素的感觉。
他没想到,景容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容王府的大床,跑来这里住着。
爱情的力量确实很大!
“贤王这边请。”
小厮领着他到了大厅坐下,赶紧上了茶和点心。
他也十分客气,道了声谢,脸上始终带着温和谦虚的笑。
“贤王稍等,王爷说换了朝服后就立马过来。”
“好的。”
小厮正准备出去,他忽然问了句,“对了,你家王爷来这里住了多久?”
小厮掀了掀眼皮算了算,“反正好久,反正纪大人来这里多久了,王爷就来这里多久了。”
“那纪大人现在是否每日都在查《临京案》?”
“是啊,经常忙活到很晚。”
“查得怎么样了?画像都出来了吗?究竟缺了谁?案子可有什么眉目没有?”他一连串的问了过去,身子也不由的往前倾了倾。
语气听上去十分在乎。
可见他对《临京案》很上心。
小厮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着眼睛想了想,整理一番,才摇头,“查得如何